傅砚辞温声道,“言重了,今日你过来可是遇到了难处?”
难处?
陆叙摇了摇头,“不不不,没有,属下是正带傅九兄弟巡视军营,恰巧墨统领召唤,属下待会还要带傅九兄弟跟兄弟们聚聚,艾玛~一时激动我就跟进来了,将军恕罪~”
傅砚辞缓缓起身,“无妨,进来歇一会儿,饮盏茶?”说着,拎起了茶壶。
陆叙哪里敢吃傅砚辞亲自斟的茶,脸皮再大也不敢拿大啊。
刚才跟进来就挺鲁莽的了。
赶忙弯腰行礼告辞,“将军日理万机,卑职就不打扰将军了。”说着,将托盘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别客气,喝盏茶不耽误什么。”
“不不不,小的何德何能……”陆叙逐渐退到门边。
傅砚辞也不再勉强,亲自过来将人送到了门口,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九初来乍到,有哪里做得不好,该收拾就收拾。不必顾忌我……”
被傅砚辞亲自拍肩膀,陆叙整个人都懵了,走路都有点飘:“啊~没有的事,傅九小兄弟挺好的,卑职无父无母无兄弟,从今往后一定将傅九当亲生弟兄……将军但请放心!”
“那多谢了。”傅砚辞笑得慈祥,款款站定。
陆叙晕乎乎就走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傅砚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身撂下了帘子。
进门时,轻飘飘地看了墨风一眼,“我茶呢?”
墨风很是无辜:梅久他给领来了啊。
但是他不动声色道:“属下去催一催。”说完,脚底抹油走了。
原本梅久也想溜,她从傅砚辞扭头回来,眼神落在她身上就觉得不好!
她几乎是溜着边儿,蹭到了门口,眼看着墨风出了门,她加快了速度往前冲——
眼前一个黑影比她还快,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不怒也不恼,只是磨了磨后槽牙,问了句:“令尊安好?”
见面问候人妈妈,那是骂人,问候爹爹……
好像也是跟骂人差不多。
梅久心虚,硬着头皮,“他老人家挺好的。”
下巴被他食指挑起:“二叔?”
梅久心里有点憋屈,将她丢在军营说她是他内侄子傅九,也是他先说的啊。
她也只是顺着他的谎话,圆个谎。
怎么这个时候又不乐意了呢。
想到马车里她投怀送抱,被傅砚辞摁住。
梅久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但不低头,反而仰起头,也有样学样,食指够他下巴。
——主要是他个儿高。
她甚至原地蹦了一下,以确保食指能精准到达:“找你内侄子作甚?”
傅砚辞:……
输人不输阵,梅久回手勾住傅砚辞的脖子,踮起脚尖,反客为主地吻上了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