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些暗哨和林氏的族人共十来个人,全都是身穿禁军服制,被麻绳捆缚穿成一串儿,由赤甲卫、罗将军和兵部陈尚书在周围压着,站在乾宁殿门口。
皇帝的龙榻被抬到前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院中的一切,齐王终于开始说话。
“首先说说这些蛊人的来源。”
齐王淡笑着看了一眼殿内,有四个人脸色明显一变,一齐眼神定定的看向齐王,那目光中有惊疑,有惧怕,有愤怒。
但齐王却没有继续开口,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您出来吧”,便往旁边站了站。
众人眉头蹙起,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却也不曾贸然
,只继续看着前方,一位只见殿门waimi老者拉着一个年轻人缓缓从人后走了出来,他们并不在刚才被绳子绑缚着过来的人当中,
“你快点把该说的说完,老头子清理完你这个门户,还有重要的事要忙呢!”
老者说话毫不讲究,拉着年轻人早已乌糟不堪的发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年轻人的肩膀到大腿之间,被密密麻麻的用绳子捆的紧紧的,
是以,他虽然比老者年轻不少,也高出不少,但是走起路来却十分费劲。
“林磐?”
沈飞认识这个人,据他所知,这个人应该在去年跟着那批蛊人死了才对,
此时见到他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眸中难掩惊异。
“臭小子果然有名字不告诉老头子!”
鬼谷老人从钟白口中已经知道了连钰这段时间的一些遭遇,这个名字可没有叫连钰吃苦!
想到这里,他更加难忍气愤,用力一拉林磐的发辫,林磐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被迫磕在地上,一股温热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
“张嘴说话!”
林磐跪在地上,眼神阴鸷的看着殿内的皇帝、秦王、左聿几人,始终不发声,
鬼谷老人等不了,在他脑袋上又用力拍了好几下,
不知道鬼谷老人拍脑袋这几下,是不是蕴着什么神秘的力量,
林磐突然痛苦的弓起身子,脖子和脑袋处的青筋尽数暴起,似是非常痛苦,
不一会儿,口中也开始流血,血液鲜红,像瀑布似的,一直不停的流,
就在周围的人不禁开始想,是不是一会儿林磐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晕倒的时候,那口中的血又停止流动了,
林磐面上的痛苦表情消失,又转变为十分欢愉的表情,好似现在在享受什么很快乐的事情似的,
可是话语里却并不愉悦,咧着嘴角,神色古怪的转向鬼谷老人,
“不要,我说,我说!”
鬼谷老人没有任何动作,但林磐明显恢复了最初的状态,不痛苦,也不愉悦,
他惊恐地看了鬼谷老人一眼,似是担心对方再使出什么阴招对付他,立刻无表情的开口道,
“草民这蛊人是设计给……”
林磐声音猛地被切断,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脸色猛地涨得通红,
可是他周围的人,包括鬼谷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做什么,
林磐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盯着鬼谷老人,
“禁言蛊?”
他明白了!
鬼谷老人为了确保今日自己能够在这里将秦王锤死,给他下了知无不言蛊之外,还下了禁言蛊!
关于事情当中另外一位的话,他今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现场对于蛊术有了解的唯二两人,就是林磐和鬼谷老人,
他们对林磐的说辞并不理解,想要追究,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学习新知识的时候,
是以,依旧无人发言提问。
“你身上的知无不言蛊保证你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其余的就不用我们操死心了,”
他招呼里面站着的钟白,高声问到,
“对不对啊,臭小子?”
“是的,鬼谷伯伯。”
钟白微笑,鬼谷老人立刻又拍了林磐两巴掌,林磐充满愤恨的看着殿内的几人,终于认了命,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