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王派来增援的部队?
还是云宛派出去求援的部队?
察柯鲁河云宛皆快速向左右看去。
是援军!
是青月、赖正还有青风他们从附近郡县调来的援军!
高高扬起的大臻龙旗旁边,一面的将旗上绣着郎字,那是河间府统帅郎玉的大军,
另一面的将旗上绣着吕字,那是郓州府统帅吕出云的大军!
大军气势汹汹,马蹄踏着地面,轻轻震动着这片刚刚被炮弹炸了几轮的焦土。
迎头的青月、赖正、青风和鲁卫长均举着长枪,上面各有一颗人头插在上面。
察柯鲁看清那些被插在长枪上的头颅,再也不顾心脏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惊得用力打了马匹几下加速逃跑,
那是他派给秦王的将领!
他不信任秦王会对自己的军队手下留情,所以让自己的首领带领秦王的军队,拦截大臻可能派过来的援军。
没想到竟然被全数斩杀!
而秦王的军队失去领将,自然听从皇孙的诏令,跟着吕将军和郎将军来此增援大臻。
乌奴军士见主帅察柯鲁如此慌张的撤退,顿时都无法继续作战,丢盔弃甲,你追我赶,都不想作落在最后的人,被大臻的军队斩杀。
援军既然来了,大臻的军队还会害怕什么?
一个个冲的比刚才更猛,杀的比刚才更狠,飞起来的热血,是他们精神的燃料,支持着他们追赶更加完全的胜利。
青风和青月从两个方向的外围追赶乌奴军队,纵然乌奴战马更加高大壮硕,
可是已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气力已经比不上刚刚赶到的援军,很快被青月二人带来的士兵拦截在前方。
云宛在察柯鲁转身的瞬间,再次连发五箭,射死了他周身仅剩的两名亲兵,将察柯鲁也射下了战马,
长时间的战斗,加上严重的伤处,察柯鲁已经无力再次爬上战马,他虚弱的躺在地上,周围的兵士欲过去将将军扶起,
云宛的长枪就在这个时候刺了过来,她飞身越过去,将周围的兵士全部挑飞,
随便占了一匹乌奴的大马,居高临下的将长枪停在察柯鲁的脖颈前方。
察柯鲁自知今日死期已至,睁开眼发现将自己送走的竟然是个女子的时候,屈辱感袭遍全身,
“察柯鲁,这次你彻底败了!”
这将他记忆撕开的熟悉话语,让他想起曾经的多次败仗,那个人总是在自己无奈撤退的时候,带人在后面远远大喊出声,
“察柯鲁,你败了!”
“察柯鲁,你又败了!”
而这一次,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以长枪抵在自己喉间,云淡风轻却压迫无比,
似在对自己曾经那些无数次失败做了总结一般,给出了最后的结语。
“察柯鲁,这次你彻底败了!”
恍惚间,他明白了什么,当他看到云宛那双眼睛的时候,脑子里的大刀终于将他封在角落里的最后一块遮挡的乱枝砍掉,露出了那一块的全部记忆,
那人的眼睛与眼前女子的眼睛重合,不同的性别,相同的压迫感!
“云……云……”
他没有说完,云宛干净利落斩掉了他的头颅,悬在上方警示乌奴士兵,
大将已死,乌奴士兵彻底放弃挣扎,纷纷缴械投降。
乾宁殿,
乾宁殿殿外乌泱泱过来了一群人,
走在前面的,是齐王和钟白二人这几日潜在暗处,抓到的各个鬼祟的暗哨,其中包括钟白认识的部分林氏族人。
今日阳光晴好,将这里的所有阴私全都毫无保留的照出来。
缀在最后面的,是刚刚被放出来的文武百官。
他们被关在一室之内好几日,除了钟首辅几个他能够信得过的官员,因着钟白能够时时送些水食过去,状态还算说得过去之外,
其他人因为饥饿,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憔悴和倦意。
他们好不容易被放出来,本应该收拾一下赶快回家休息,
可是,听说乾宁殿这里将要解开这几日他们遭受的苦难的真相,
想了想,便都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