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庆功宴结束后,谢濯清就来找他要了他许给的半年休沐。
谢槿宁在北疆,朝中事结束后,谢濯清半刻不敢耽搁,甚至眼都没阖,快马加鞭就要往北疆赶。
容桓只是感慨。
多幸好晚寻楠原谅了他,叫他不必像谢濯清一样日夜煎熬。
知道了前因后果,晚寻楠牵着唇笑了笑,手指在他手心里画了一个圈。
“他们也会好好的,阿桓不要担心。”
谁知容桓哼笑一声:“没有担心,就是怕谢濯清太快追到人。”
他与谢濯清是同一类人,不免在心中暗戳戳地攀比。
他先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先谢濯清一步成婚,日后生孩子定也要早谢濯清一步的。
晚寻楠:?
不懂他的脑回路。
他又怕兄弟过得不好,又怕兄弟过得太好的。
心里一旦有了念想,便生根一般不断滋长。
容桓忽然低下头撅住她的嘴唇,用力地掐着她的腰身,寸寸往自己怀里按。
“娇娇,今晚我不想吃药了。”
“也不想弄在外面。”
他口腔里还带着馥郁的酒香,被他狂热吻住的晚寻楠感觉自己像喝了酒一样,晕晕的,醉醉的。
最后索性任他去了。
他们也是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
对于怀孕之前要做的准备,容桓往往比晚寻楠更加狂热。
大军凯旋归来后,容桓也将朝中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晚寻楠进行一些怀孕必须要做的事。
如此厮磨了一个来月,还是没传来好消息时,晚寻楠终于撑不住了。
狗东西,借着正当名头折磨她。
她几乎天天早上都是腰酸腿软从床上爬起来的。
反观容桓,一日比一日精神好,晚寻楠一度怀疑容桓是吸她精气的妖精。
对此陈太医给的解释是:“娘娘体寒,身子偏弱,难以有孕是正常的,陛下切莫急躁,顺应天意,孩子总会有的。”
等到陈太医退下,晚寻楠偏头看向容桓,正想说点什么,忽地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目光。
晚寻楠顿时觉得有些危险,站起身来打着哈哈就往外走。
“今天天气不错,我出去瞧瞧。”
“啊——”
容桓一把捞住了晚寻楠的腰,轻笑道:
“娇娇,外面在下雨。”
“如此良辰美景,正是造孩子的好时候。”
紧接着是晚寻楠的尖叫声:“混蛋!”
“我不要怀孕了,你放开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除夕。
又是阖家欢庆的日子。
晚寻楠一早醒来容桓已经不在身边,也不知是昨晚没天气冷了,还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晚寻楠起来后总感觉自己有些昏沉。
敛着眉恹恹不乐的。
直到小禾将早膳摆好,扶着晚寻楠坐到桌边。
饭菜的香味冲入晚寻楠的鼻腔中,晚寻楠忽然扭头歪向一边,捂着胸口干呕了两声。
“娘娘!”
小禾惊慌失措地赶忙扶住晚寻楠,眼底带着焦郁:
“娘娘,可是今日饭菜不合胃口?奴婢这就叫人撤了换别的。”
晚寻楠掐着手心,将手指都攥得发白,才勉强压下这股恶心反胃感。
面色有些苍白地挥手,而后艰涩吩咐:
“传陈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