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救护车明明是从市立医院发出的,怎么又变成私人诊所了?”
谢郁白的司机挤在前台,护士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应付他。
“谁知道呢,反正人真不在我们这里,当时乌泱泱来了一大帮人,我心想的小伙子人缘不错,没想到是要帮他转院,一头的血哦,脑部ct都没来得及拍,被抬上担架又带走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忙去了……”
司机退了两步,让开身体,“您忙。”
他折回车里,如实向谢郁白汇报。
谢郁白的脸半隐在昏暗里,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下。
司机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少爷,那现在咱们是去诊所还是……”
“不必了,回家。”
司机又顿住,半天小声问,“是老宅吗?”
谢郁白叹气,“以后我说回家,就是回嫣嫣家。”
司机忙不迭地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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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褚嫣晨起,谢郁白已经先一步洗漱完毕,没急着出门,反而陪她在家里吃早餐。
“今天集团不忙?”
“不忙。”
褚嫣皱眉,语气迟疑,“你是要陪我去警局立案?”
谢郁白递粥过来,笑着看她,“害怕了?”
“我怕什么,我老公会替我解决麻烦。”她挑眉,故意换了个称呼。
谢郁白的动作一滞,面容出奇的平静无波,仿佛没听见,径自替她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
褚嫣接,他却不松手,反而将水杯往回拉。
褚嫣顺着他的力道,被一起扯进怀里,耳边瞬间被温热的气息沾染。
“叫我什么?”他噙着笑。
褚嫣装傻,“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来掐她的腰,惹得她咯咯笑,求饶似的开口,“我错了,以后不这么说了……”
谢郁白的掌力加重两分,褚嫣察觉到危险,胡乱捶他,“大早上的,你别……”
“没别的意思,”他收了力,却依旧禁锢在她腰间,低语的音色像薄荷杜松子酒,清冽又醉人,“我只是想再听一次。”
“嫣嫣,再叫一次,好不好。”
最后,褚嫣红着脸叫了不知道几声“老公”,才被他放开。
吃完早饭,谢郁白才好好跟她说,“不用去警局,外公昨天已经亲自去捞你,怎么会让你再回去。”
褚嫣舒了一口气,又更加不安,“孙家人真的会来容城吗?”
“已经来了,凌晨的航班,早上五点多落地。”
褚嫣惊恐,“那怎么办!”
谢郁白拍拍她的手背,“有外公和谢家,怕什么。今天是周六,想做什么?”
褚嫣抿抿唇,“我还是在家安分躲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