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能不能给妾身赏赐一些书。”
焱渊点她鼻尖:“想不到柔柔还很爱学习,准了。”
“陛下下回来能教妾身下棋吗?陛下棋艺超群,妾身想学。”
焱渊轻抚她心口的箭伤周围,“看在柔柔生死相护的份上,朕就收你这个徒弟。”
姜苡柔兴奋不已,“那妾身要行拜师礼给陛下,妾身也和士子们一样是天子门生了吗?”
“是呀,朕还没收过徒弟呢,你可太荣幸了。”
“陛下,您是天下最好看的人,也是天下最完美的人,还是天下最大的人,柔柔好幸运啊。”
焱渊春山一笑,随即温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朕当师父很凶的,你输了便要受罚。”
姜苡柔仰起脸,眼中闪着细碎的潋滟光芒:“陛下想怎么罚都可以,柔柔听陛下的…”
焱渊失笑,这傻孩子,朕自然是想那样罚…
姜苡柔依偎在他胸前,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这场以心为棋局的博弈,她已悄然落下一子。
结束了和墨府的前尘往事,现在开始她要逐渐掌控帝王的心,做云端之上的人。
慈宁宫内,药香浓郁。
太后颤抖着手指,替鸿乾擦拭额角的冷汗。
鸿乾蜷缩在榻上,面色惨白,双腿间隐隐有腥臊之气——自那日地牢出来,他就再没能控制住溺器,已失禁数次。
“母后…”
鸿乾声音嘶哑,伸出残缺的左手——那少了半截的小指,伤口狰狞,“儿子…废了…”
太后眼底猩红,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皇帝!你好狠的心!”
她眼中寒光乍现:“乾儿别急,你父皇留给薛太尉那道密旨是时候请出来了。”
“母后,皇兄心狠手辣,您一定要给孩儿报仇雪恨!”
太后声音温柔得可怕,“乾儿再等等……等天下人都骂他昏君时,母后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把他推下明君的祭坛,母后要让他跪着求饶!”
待民怨沸腾时,逼那混小子退位也不是没可能。
窗外忽然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血月即将到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两日后,养心殿内。
鎏金狻猊炉吐着龙涎香,焱渊修长手指划过宫女名册的绢纸,陷入思索。
朕要柔柔名正言顺地站在身边,而不是像个偷来的物件般藏在深宫。
臣妻身份,势必会引起非议,所以必然要包装一个新身份。
用行宫宫女身份入宫,是最方便的做法,可…
焱渊忽然合上册子,金线绣龙的广袖带起一阵风,惊得烛火摇曳。
云影端着一碟蜜瓜,在珠帘后面偷吃,
“陛下,柔夫人以宫女身份成为贵人,已经是天大的恩宠,贵人下面还有美人,常在、宝林呢。虽品阶不高,却是内命妇,享朝廷俸禄,正经主子,比外命妇诰命夫人还好啊!”
“不够。”焱渊突然打断,朕的柔柔,岂能委屈?
他起身踱至窗前,阳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
良久,吩咐道:“去请裕王。”
全公公躬身:“陛下,裕王前日去津州了,估摸着最早也要月底才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