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真会为难人,神兽都没有具体模样,却让人家来绣。”
“只要朕晓得寓意就够了。”他说着便俯下身吻了上去。
凤南茵在心中轻哼,还不是觉得她绣工不成,绣鹣鹣就算再四不像也无人说她不是。
可能是动了情的吻令人头晕目眩,才一会就将所有小情绪都被化掉。
再坐下后,凤南茵已经将桌面上的物品全部推开,坏坏地笑着。
“皇上,南茵不知鹣鹣长什么样,您博学广闻,绣样您一定要帮我。”
时景轩宠溺地点了她的琼鼻,将人揽在怀中,握住她的柔荑。
“朕与卿执笔,一同完成。”
成年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身旁,凤南茵的心一直狂跳着不停,面红耳赤手脚发软完成花样。
她根本都不知自己到底画了啥,等最后一笔收工,连她都惊艳了桌案上的画作。
一双鹣鹣翱翔在空中,身下是广袤的山川,不似鸳鸯戏水那般缠绵,却有额外一副甜蜜之感。
“可有觉得甚难?”
凤南茵摇头,“再难我也会想办法绣出来。”
她真的好喜欢啊,日后她的绢帕上都要用这个花样。
时景轩见她心情好了,便与她说了一个好消息。
“日后凤夫人不会再回京困扰你了。”
“嗯?”
“朕将凤泽宇外放了,没有五年他回不来,若他真的干出了成绩,朕想将他再放到黔中。”
他并不是故意整凤泽宇,而是他年纪太轻,他有心重用,朝臣必不满,若两次外放皆能做出成绩,调任回京便可做他的肱骨重臣。
“一南一北的迁动,希望凤夫人的身体能撑住。”
饶是心中再怨,她还是希望凤夫人能看到凤家再复荣光。
皇上将她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开,心中爱怜。
他的小南茵,在心底深处还是在意亲情的,希望十年间的沉淀,凤夫人能改过。
他也希望南茵是有娘家为寄托的人。
方府。
方云婉被全天下女人艳羡着,还未成婚便是一国主母,有着盛大无人睥睨的婚姻。
可最该高兴的人整日抑郁寡欢,甚至担惊受怕。
方母见女儿如此,不解地劝着。
“云婉,内务府今日纳征了,送来了十箱珠宝首饰,母亲让人都抬到你的院落,你去看看。”
方云婉将头撇在一旁,眼底有散不去的哀愁。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群奴才置办的东西,能有多尽心。”
皇上的心都在凤南茵身上,她的婚姻还没等到畅想夫妻琴瑟和鸣,就已经坠入了冰寒之窟。
方母见她这般,担忧之心更重了。
“婉儿,帝王的爱本就是虚无缥缈不可得,权势地位才是你日后要把握住的啊!”
“若是可以,我宁愿要常人的生活,谁要一辈子孤苦,那劳什子权势握在手中,无一人欣赏你的好,又有何意义。”
方母吓得捂住她的嘴,“这话日后可说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