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肩膀颤抖着,哭的很委屈。
当时她就像是要溺亡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
握在手中的刀,也是真真切切很黑水军对砍过的,眼中恨,也是真的。
看见南屿还没有说话,黄芪有些焦急了。
眼眶红的厉害。
忙说:“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听到某个名字的刹那,她瞳孔猛地收缩。
表面维持的平静如同薄冰,内里早已翻涌着滔天巨浪。
记忆如毒蛇撕咬心脏,木芙蓉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连同无数暗箭伤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轰然炸开。
南屿猛地起身,衣袂扫落案头砚台。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桌前,抓起宣纸的手指微微发颤。
狼毫饱蘸浓墨,笔尖如灵蛇游走,将记忆里那抹倩影勾勒得栩栩如生。
哪怕是在梦中,南屿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墨迹未干的画像上,木芙蓉的眉眼仿佛活过来般,带着熟悉的轻蔑笑意。
“你看看这人。”
南屿将画像甩在桌上,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黄芪凑近细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句话如同点燃炸药的引线,南屿周身灵气轰然暴涨,墨色长发无风自动。
她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掌心重重拍向桌面。
“我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碾碎!”
随着这一声怒喝,灵气如实质般迸发。
画像瞬间化作齑粉,在狂风中消散。
木桌轰然炸裂,木屑如子弹般四射。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青砖纷纷隆起。
整座房屋剧烈震颤,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过眨眼间,静谧的小院已是一片废墟,烟尘滚滚。
“怎么了?”莫的声音裹挟着劲风传来。
他破窗而入,却见南屿周身萦绕着淡青色的灵气护盾。
而一旁的黄芪瘫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双腿不住颤抖,整个人被南屿散发的威压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小院子的夫妻两人拎着人头去领赏了。
南屿脸色难看,说了句:“我们走。”
莫急忙跟上。
黄芪只知道南屿很强,但也没想到,竟然会强大这么厉害的地步。
此刻已经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屿竟然回头,冲她喊了一句:“还不走?”
“你要让她跟着我们?”莫惊讶。
太岁悄咪咪出现,洋洋得意的说:“不这样,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想做什么?”
“哼,老夫我好歹活了上万年。”
“和我斗,她太嫩了。”
莫冷不丁补上一句:“那每次打架的时候,你别跑啊!”
太岁脸上瞬间青红一片。
梗着脖子大喊:“胡说八道。”
“谁跑了。”
“老夫我是智囊,我又没有战斗力。”
“关键时刻,不成对方俘虏,我就是大功臣。”
莫翻了个白眼。
黄芪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忙问:“谁?”
“你们在和谁说话?”
只是,没有人回答她。
几个人走出院子,刚走没几步,莫又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