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就那一会会,很快,疼痛慢慢散去了。
霜月认真道:"公子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长得像公子钟情的女子罢了,可无论如何,她是她,我是我,我都不是她,公子放了我,对我和公子都好!"
顾玄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要一心赎身不就是要奔着她那情哥哥去,要跟人长相厮守吗?
“你说你那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她听他提肯提沈子卿,心头无比怅惘,鼻尖微酸,轻柔道:“子卿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他沉稳持重,待我极好,视我为珍宝,爱我如命,他……”
“你喜欢他?”顾玄风打断她。
他就像秋天鹿鸣山上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心生温暖,他浑身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无论谁见了都会被他吸引。
她当然喜欢,她从十岁时就跟着他,和他生活了五年。
五年里,他教他识文断字,他亦师亦父,对她倾注了太多的心力,她失去双亲缺失的爱都从他身上找了回来,只有他能对她无限包容,也只有他对她一直护着她,她当然喜欢他。
可她知道她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妹妹对哥哥那种亲人之间的爱重。
"喜欢,不是想的那种喜欢。"
为了防止他误会,她特地加了一句。
霜月不知一旁的人会不会相信,她见到顾玄风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就在霜月好奇那是什么的时候,那人举着手上的东西望着她,“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我可以答应放你走,你只需要我一件事。”
“什么事?”霜月迫不及待地探出些身子问出口。
“待在我身边两年,我放你走。”
霜月听闻此言,顿时眸光黯然失色。
顾玄风见她如此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怅然若失地问,“怎么?以两年换五年你不换?”
“没事,我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你再答复我也不迟。”
他走出了两步,又回头颇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那块玉的下落想必很快就能快水落石出。”
他已经派人在查那沈子卿的下落,他倒要看看那块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找到,他当然不会允许霜月跟着人走。
直到顾玄风离开了屋子,霜月整个人才缓过神,他这人阴险狡诈,她找他要赎身文书,他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给自己呢
若在他身边待两年,谁知道真到了两年他又有什么手段不让她走。
抛去这层,就算她真的留在他身边,不说他母亲,他那未过门的妻子苏小姐心思阴险歹毒也不会放过她。
是自己长得像清漓,他才会多看她一眼,也是因为看她长得像清漓的份上。她做了这些,他才会放过她,若是他真的对她厌烦了,她哪里还有半点依靠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沈子卿是不是还活着。
她已经有了答案,根本不用等到明日。
她如今没有赎身文书,身体又没有恢复好,眼看距离年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她还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上多久,一想到这些,她心里焦躁不已。
她想得脑袋又开始疼起来,睡着后竟又做了噩梦。
梦中,床上的人卧在床上,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她正端着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着人,他说些什么,她醒来一句也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他身着白衣,整个一张脸俊美非凡,只觉得在哪见过,后来猛地想起,这张脸竟是和顾玄风长得一模一样。
她再次惊醒。
隔壁的房间不时地传来那人的咳嗽声,从她醒了之后,那咳嗽声就没有断过。
火盆中的炭火早已经燃尽,已是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