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不敢报官吗?你们不敢,我敢。
王氏抱住她:“女儿,你道歉,你给人家道歉。你这态度怎么可以?你给司娘子跪下,求她原谅你。”
赵思蓉说道:“母亲,让我道歉可以,但是司红玉必须先给我女儿道歉。是她先抢了敏宝的金项圈。是她烫伤了我。”
王氏哭了:“女儿,你何苦如此固执。你这么做,受伤的是你。你看清楚人家都要休你,你还这么说话。”
赵镇怒道:“孽障,我叫你跪下。”
赵思蓉也火了:“父亲,你讲讲理。你也是为官的,怎么如此武断。”
赵镇从来没被女儿驳斥过,气得涨红了脸,他抬脚往赵思蓉腿窝了一踢,赵思蓉就跪在地上,赵镇按住她的头往下压:“我叫你道歉。”
这么一来,老太太、杨怀和司红玉都满意地笑了。
赵思蓉羞愧欲死。
自己是正头夫人,却被自己父亲按着脑袋给小妾磕头。
她的心在滴血。
如果没有杨敏,她就得撞墙。
赵镇强按着赵思蓉给司红玉磕了个头:“贤婿,这下可以了吧。”
杨怀摇头:“道歉是可以了。但是杨家还是要休妻。岳父,岳母,我意已决。”
赵思蓉嘶吼道:“杨怀,我说了我不同意。”
赵镇一巴掌扇过去:“孽障,我叫你和贤婿乱吼。”
杨怀冷笑,“岳父,你也看到了。就此等女子,不堪为妇。我杨怀堂堂男儿,是户部的大好儿郎,如何能和这等不堪之人共度一生?岳母,对不住,今日你们就把她带走。”
司红玉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赵思蓉,你晚走一日,杨家就多要十两银子看,晚走两日,杨家就多要二十两。看谁耗得起。”
老夫人立刻赞许地看了看司红玉。
这是个好主意。
王氏这是才开口:“亲家,赵家没钱。你也知道,家里没什么铺面和田产,靠老爷和子业的俸禄,杨家都难,你叫我们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银子?您少要些,二百两行不行?”
赵思蓉心如死灰,慢慢走了出去。
她为什么活着?
赵思蓉慢吞吞地回到卧房,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打开床头柜,里头的银子不见了。
赵思蓉闭了闭眼睛。
不用问,杨怀拿走了银子。
那是她最后的八两银子。
“赵思蓉!”
司红玉站在门口:“赵思蓉,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回来了。”
她一抬手,一把尖锐的匕首就刺过来。赵思蓉一惊,往旁边歪了歪身子,那匕首刺入她肩膀上。
鲜血直流。
赵思蓉攥紧匕首:“司红玉,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对我?”
司红玉狞笑:“贱人,谁让你是杨家的正头娘子呢。”
说完,抬起来手,再次刺过来。
尖锐的匕首刺破旧棉袍,捅进赵思蓉的肩膀,赵思蓉叫道:“救命啊,救命---”
司红玉把赵思蓉挤在门框上:“叫也是白叫。告诉你,赵思蓉,你个蠢货,你捅了我一刀,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