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拾起一颗桂圆,剥了壳送进南宫离嘴里,她还没来得及品尝,他却凑了上来,晶莹的果子在唇舌之间翻转抢夺……
少顷,宸渊放开她,撑着床,微微后仰着,他的衣袍不知何时已散开,露出一块结实的胸膛,他呼吸不稳,喉头滚动,眼里似生了火,那火苗熊熊燃烧着,朝她卷来。
他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南宫离,“你也是我的。”
他摊开她的掌心,轻轻一抚,那条血线鲜艳夺目。
他说,“初见,我便是你的。”又说,“可惜那时我不知,错过了太多好时光。”
南宫离却想起被他欺负的旧事,道,“现下无人,倒是可以算一算当初的旧账……”
宸渊,“现下要洞房。”
“要算账。”
“离儿,听话。”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脖子,轻轻一推,便压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南宫离起初还反抗,渐渐就软成了一滩水。
一室春意,花好月圆。
摆酒的堂屋里,南宫啇还在枯坐。就在斜对面的屋子里,那对新人进去已有小半个时辰了。他脑子里跟翻浆似的,控制不住的闪现男女纠缠的画面。他用心呵护着长大的阿离,那个天真纯净的姑娘,此刻被一只妖粗暴压在身下……
他的眼里漫起猩红,怒愤和悲伤绞出巨大的涡窝,他想疯!想见血!想杀人!
南宫松早走了,钱馨劝了几句,发现对牛弹琴,也走了。
墨舞搀扶着她,有些不放心南宫啇,回头看一眼,纳闷道,“樱元不知跑哪去了,要用她的时候,偏偏又不在。”
钱馨道,“不在也好,省得生事。”
“可是主人……”
“让他坐着吧,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心死了,也就好了。”
墨舞欲言又止。
钱馨笑道,“你家主人心里装着谁,你不会今日才知道吧?”
墨舞抿着嘴,没有吭声。要说一点苗头没看出来,倒也没有,但她没想到向来冷静自持的主人,竟因南宫离成亲而失态到这种地步!
她轻声叹道,“幸亏宗主没多想……”
钱馨哼了声,“你以为南宫宗主不知道?不过是粉饰太平,装不知道罢了,不然这关系要如何相处?”
墨舞问,“夫人是何时知道的?”
钱馨,“还未嫁进来,便看出了苗头。”
“夫人既知道,为何还要嫁?”
“我爱慕大公子,非他不嫁,他心里有阿离,可他是单相思,又是堂兄妹,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相信日子久了,他总能看到我的好。”钱馨惆怅的吁了一口气,“只是这条路走下来,比我想像的要难呐。”
男女之事,墨舞理解不来,但她佩服钱馨知难而进的勇气,换做她,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