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宜可容不得孟缙北如此误会自己,赶紧解释,“我关心他干什么,我就是好奇。”
她唱的嘴巴都干了,用果汁润了一下,又说,“那女的挺漂亮的,我一直以为是他女朋友,刚刚看到她带陪酒女工作,挺意外的。”
“有什么好意外?”孟缙北拉过阮时笙的手把玩,声音淡淡,“那就是她的工作。”
阮时笙问,“所以她真是这里的妈妈桑?”
孟缙北笑了,“看着不像是吧。”
他说,“说妈妈桑有点不好听,这里的人都叫她朝姐,她在夜场工作过,手里有人脉,又懂规则。”
他抬了抬下巴,“这会所里的陪酒姑娘全是她招聘面试的,有些还是她从别的会所挖过来的。”
薛晚宜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原来是这样。”
她嘟囔,“跟贺燕归说的完全不一样。”
“贺家那个懂什么?”孟缙北说,“毛头小子一个,看事情简单又表面。”
这话倒是没评价错,贺燕归逮着个男的和女的就觉得人家有一腿。
包间里又坐了一会儿,姜之瑜困的不行,靠在沙发上,眼睛都要睁不开,“我们什么时候撤?”
孟缙北起身,“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走吧。”
他走了出去,也就十几秒钟,又回来了,“走吧。”
薛晚宜调侃,“你去看了么,这么快?”
“开了个门缝。”孟缙北说,“听动静不太对,没必要进去。”
薛晚宜闻言马上闭嘴,动静不太对,这话没什么问题,但能勾出的画面就很限制级。
大家收拾了下东西,下楼出去。
走到大厅正碰上大堂经理,对方认得孟缙北,离着还有点距离,小跑着过来,“孟先生。”
孟缙北嗯一下,他就又说,“都喝酒了吗?”
确实都喝了,孟缙北点头。
经理马上说,“开车来的吗?我这边可以安排代驾。”
“那就谢谢了。”孟缙北说,“正好需要。”
经理笑着,“您是许先生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会所里养了一些代驾司机,一个电话就叫过来了。
出门上了车,薛晚宜降下车窗看着会所外边闪着的彩灯,“经营这么大一个会所应该也挺累,要跟各方面的人打交道。”
“他就擅长这个。”孟缙北坐在副驾驶,酒精上头,有点儿晕乎,“不用你心疼他。”
薛晚宜一瞪眼睛,“谁心疼他了?我哪有资格心疼人家,他那么有钱,日子过得潇潇洒洒,好过大部分人了。”
“那倒是。”孟缙北说,“有钱有人脉,日子确实舒服。”
他缓了口气,“这会所也并不需要他一直盯着,就刚刚那大堂经理,可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是许靖川从别的地方高价挖的,没什么事是他处理不了的。”
他又提起楼上的包间,每一层都有单独的包间经理负责,几乎都是许靖川找的夜场老手。
这几个人给他坐镇,哪里需要他操心。
阮时笙闻言说了句,“许先生到处挖人,应该得罪不少人吧。”
“他在乎那个?”孟缙北说完都笑了,“他得罪的人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早不在乎这个了。”
不过他又补了一句,“这种人洒脱却也危险,所以尽量别跟他挨太近。”
薛晚宜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赶紧说,“你怎么不离他远点,不怕他出点什么事牵连到你?”
“没什么事能牵连到我。”孟缙北说,“我跟你又不一样。”
很好,刚刚的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薛晚宜不吱声了。
先把姜之瑜送回家,然后是薛晚宜,最后车子才开回到孟缙北住处。
虽说是会所给安排的代驾,但孟缙北付了钱。
对方不收,说他们每次出单会所会给提成,无需客人掏钱。
阮时笙开口,“拿着吧,是小费,不是代驾费。”
对方挺不好意思的,最后还是收了,连声道谢。
等他离开,孟缙北一转身就将阮时笙打横抱起。
阮时笙被吓了一跳,赶紧搂着他脖子,“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孟缙北脚步稳稳的,进屋后直接上楼。
阮时笙有点怕,不知道他具体喝多少,怕他一个不稳俩人都摔了。
她扭着身子,“别闹,快放我下来。”
“你别闹。”孟缙北的声音都哑了,“回房间再说,楼梯上不方便。”
阮时笙一顿,看着他,“你是不是被那包间里的画面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