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孟缙北有应酬,提前打电话报备,说饭局时间可能拉的很长,估计要后半夜才能回家。
阮时笙直接问,“吃完饭还要去哪儿了?”
一顿饭这是不可能吃到后半夜的,只能说后边还有节目。
孟缙北说,“应该还要去会所。”
他缓了口气,“目前还没定,如果定了我再跟你说。”
应该也是怕阮时笙多想,他又说,“到时候我尽量推荐去许靖川名下的那家会所,他们想要玩花一点,那里正好,我也好脱身。”
听闻是那,阮时笙更不放心了。
那是什么地方,她之前可是去过的,当时见识的还只是边边角角,内里还指不定烂成什么样。
她说,“就算去那里,你也跟我说一声。”
孟缙北笑了,“好。”
阮时笙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接到他的电话,果然是要去会所,都没用他推荐,那些人已经选好了,就是许靖川名下的那一家。
孟缙北也知道她不放心,已经提前做了安排,“他们订了包间,我在隔壁开了一间,你可以过来,我中途去找你。”
阮时笙问,“你还订了包间?”
她想了想,“能带别人去吗?”
孟缙北说,“可以。”
要不然他应酬的时候,阮时笙一个人在包间里也是无聊。
阮时笙说好。
挂断电话后,她转手打给了薛晚宜,也没忘记打给姜之瑜。
薛晚宜是欣然答应,并且乐颠颠。
姜之瑜都已经睡了,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听闻要出去浪,她条件反射的就是拒绝。
阮时笙说,“去吧,就我和晚宜,没有外人,我们仨好好放松放松。”
姜之瑜犹豫了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改了主意,“也行。”
阮时笙先开车去接的薛晚宜,而后是姜之瑜。
薛晚宜化了妆,打扮的很精致,反观姜之瑜则素着一张脸,穿的也保守。
阮时笙不意外,只是薛晚宜皱着眉,“大表嫂,我们出去玩,你怎么一点都不打扮呀。”
姜之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忍住笑了,“没想那么多。”
她问阮时笙,“不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阮时笙说,“出去玩嘛,自己舒服最好。”
车子开去了会所,找到了孟缙北给定的包间。
不只是订好了包间,酒水也都点完了。
酒水不多,应该是怕她们喝醉,只是给她们助助兴,旁边还放了两扎鲜榨的果汁,还有小吃和水果也摆在茶几上。
薛晚宜走过去捏起一颗葡萄,“我二表哥真贴心。”
她坐下来,说,“再来俩模子就好了。”
姜之瑜忍不住笑,“你想什么呢?”
她看着阮时笙,“你二表哥怎么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薛晚宜笑嘻嘻,“我也是开玩笑,这里的模子心眼太多了,不敢惹。”
随后大家开始吃吃喝喝,吃喝到一半,薛晚宜有点坐不住,用肩膀撞了一下阮时笙,“嫂子,你好不好奇我二表哥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阮时笙不好奇,喝了口果汁,“我都在这坐着了,中间就隔着一面墙,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子,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干出点什么事儿。”
薛晚宜不管,起身,“我过去看看,我不放心,我怕二表哥被他们带坏。”
她说,“偷偷摸摸的,不让他们发现,你去不去?”
阮时笙肯定不去,也不太想让她去,“你消停点儿吧。”
薛晚宜呵呵,“放心吧,两个包间挨着,我就在门口,出不了事情。”
她抬脚走出去,走廊里也有吵闹的音乐声,服务人员来来往往。
她挪到隔壁包间门口,也不知是隔音效果好,又或者是里面太过于吵闹与外边连成一片,她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她还想凑近了贴近门板听听,突然就听见身后有说笑声传来,吓得赶紧又退了回来,站在包间门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远处呼呼啦啦一帮人朝这边走,有人夹着嗓子,“这还用问,肯定是你呀,哪次你被落下过,有你在,那些老板肯定选你。”
另一个人似是不好意思,“瞎说,上次在那包间站一排,我在最显眼的位置,包间里六七个老板,没一个人选我。”
她又说,“还得是我们的甜甜,就她客单多,你们看她哪天闲下来过,到时间上工,马上就有单子。”
旁边的人附和,“可不就是,上次还有人给甜甜点了红酒塔,这个月她的提成应该又是最高的。”
薛晚宜眯了眯眼,走过来的是一群年龄正好的姑娘,穿的花枝招展,上露下露,应该是陪酒女,边走还边调笑着。
她的视线只从这些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走在后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