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啪啪啪的声音,而且频率比之前更快了!这速度,只怕要磨出火星子,连大道都磨灭了!
张济大怒,好贱人!还以为你是被那小董贼所迫,没想到你们俩竟是情投意合,恋奸情热?难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一念及此,张济哪里还忍得住,就算董顺真的能打败王越,他也要拼了这条命!
张济咬牙切齿,唰地拔剑在手冲进帐中,正欲大发狂怒,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和他想象中完全不相同。
屋中一男一女,正是董顺和邹夫人,但两人都是衣衫整齐,甚至相距了七八尺远!
而邹夫人正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看到丈夫冲进来,顿时停住了动作,面露错愕:“夫君,你拔剑干什么?这位是赤亭侯,董相国的儿子。”
张济都懵了,并没有回答邹夫人的问题,而是下意识地反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脸?”
邹夫人指着案上一个小瓶子道:“赤亭侯送我一瓶西域的爽肤水,通过拍打脸颊的方式,让水分浸润皮肤,能让皮肤变得更好。”
张济愕然:“那你们还说什么不让我知道……”
邹夫人笑道:“我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啊!偷偷让自己变得更美,惊艳夫君一回!”
张济张口结舌,一时手足无措:原来是这样……
董顺故意板起脸道:“张将军,你拔剑是想杀了我吗?”
“不是不是!”张济连忙道,“你少年封侯,乃是大喜事,我没有备贺礼,心中惭愧,所以特来献上剑舞,为赤亭侯贺!”
董顺点了点头:“既然张将军有心,我就不推辞了。”
不是,我好歹也是西凉军中有身份的人,意思一下就算了,你真就不推辞?
张济扭扭捏捏地舞了一会儿剑,很不痛快地收剑入鞘了。
董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张将军不是得了马上……卸甲风吗?怎么突然就痊愈了?”
张济有些尴尬,陪着笑道:“是有一位神医,帮我针灸之后,一下子就好了……”
董顺啧啧称赞:“竟如此神奇?敢问那位神医何在?我必须将他介绍给我父亲,毕竟他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跟张将军一样得了马上风。”
张济唏嘘不已:真是个狠人啊,为了骂我,不惜把自己亲爹都搭上。
叮,检测到张济暗骂宿主为董家逆子,获得500积分。
“神医不慕名利,已经飘然远去了。”
董顺开玩笑开够了,就说起正事:“我今日前来,乃是奉董相国之令,执行军法!”
张济其实已经猜到董顺要说什么,但还是佯作不知:“何事需要执行军法呢?”
董顺侧目道:“张将军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麾下张苞贪功冒进,是不是该罚?”
张济陪着笑道:“张苞确实贪功,但念在他胜了一场,打出了我西凉军的威风,就罚他距跃三百得了。”
距跃,就是深蹲。
不是哥们,我大老远赶来,就为了看你部下深蹲?若是让邹夫人深蹲,我倒是愿意看一下,毕竟身材可观。
见董顺神色不豫,张济马上改口超级加倍:“距跃六百。”
董顺将脸一板,拿出董卓的手谕,展露于张济眼前:“董相国令,张济部下张苞违令贪功,该杖八十!由赤亭侯监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