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她故意选了离他只有半臂距离的位置，裙摆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牛仔裤。

&34;放松点，&34;她轻笑，翻开他皱巴巴的作业纸，&34;文学不是数学，没有标准答案。&34;

季临渊的读后感写得像技术报告。

沈烟凑近指导时，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茉莉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34;你的理科思维太强了，&34;她指着其中一段，手指&34;不经意&34;划过他的手背，&34;这里分析象征手法时像是在解方程。&34;

当讲到&34;绿灯&34;象征意义时，季临渊突然说：&34;就像代码里的注释，虽然不影响运行，但能让人理解作者的意图？&34;

沈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故意擦过他发烫的耳垂：&34;这个比喻很季临渊风格。&34;

少年屏住了呼吸。沈烟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34;口渴吗？&34;她突然起身，腰肢轻摆走向厨房，&34;我去倒杯牛奶，你们这个年纪还在长个，晚饭后喝些牛奶没准还能长高。&34;

从冰箱取出牛奶时，沈烟对着不锈钢门面检查了自己的妆容。

她故意将牛奶倒得很满，回到沙发前时&34;不小心&34;绊了一下——温热的液体泼洒下来。

&34;啊！&34;她轻呼一声，却没有立即擦拭，看着液体在衣料上晕开，布料渐渐变得透明。

季临渊猛地站起来，手上的笔也掉在地上。

沈烟看见少年突然抓起抱枕挡在身前，却移不开视线。

&34;没关系，&34;沈烟柔声说，当着他的面用指尖轻轻拨开黏在皮肤上的衣料，&34;只是牛奶而已。&34;她抽了几张纸巾，动作优雅地擦拭。

纸巾很快浸湿，她不得不反复更换，每次擦拭的范围都更大些。

季临渊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当她再次更换纸巾时，少年突然转身：&34;我突然想起还有事！&34;

沈烟不紧不慢地跟上去，：&34;作业还没讲完呢。&34;她撅起嘴，却又体贴地说，&34;好吧，路上小心。下周三继续？我下次帮你做意大利面？&34;

季临渊胡乱点头，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烟关上门，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

系统幽幽道：&34;母爱变质了？&34;

沈烟轻笑：&34;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渴望被填补的空洞。&34;她抚摸着镜中自己完美的曲线，&34;季临渊的，恰好是这个形状。&34;

手机适时亮起，屏幕上并排显示三条消息——秦照借口问秦骁的功课发来问候，秦骁发来了自己健身的照片，以及季临渊刚发来的：&34;谢谢沈老师的晚餐和辅导。&34;

她轻笑着回复每个人，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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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宿舍楼，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钥匙在锁孔里颤抖着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他反手将门摔上，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工具包“咚”地滑落在地。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路灯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呼……”

少年滑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猛地闭上眼睛，可黑暗中反而浮现出更清晰的画面——沈烟指尖轻拨衣料的样子，纸巾缓慢擦拭的优雅动作，还有她若有似无的笑……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