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一听,顿时满脸哀怨,欲哭无泪。她太了解谢寒清了,这家伙体力向来惊人,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她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对了,过两天就是林昼和丁山的大婚之日,到时候你能去参加吗?身体吃得消不?”
谢寒清闻言,眉头微微拧起,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恐怕还不行,这身子骨实在不争气。”
“那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我自己去了。”江梨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点头应道,“放心,我一定替你给林昼送上一份厚礼。”
“嗯。”
烛火摇曳,为屋内晕染出一层暖黄光晕。谢寒清眉眼间尽是温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江梨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缱绻:“你打算何时与母妃相认?待那时,我们便成婚。我盼着,能早日让你成为我的妻。”
江梨眉头紧拧,眸中满是忧虑:“这件事,我一时也没主意。如今我们扶持太子,一旦和母妃相认,皇后知晓后,定会怀疑我们叛变,对我们心生猜忌。而且,母妃为求自保,肯定会想方设法拉拢你。这局势错综复杂,实在叫人头疼。”
“可我一刻都等不及要娶你。”谢寒清将江梨轻轻揽入怀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近来我心里总不踏实,总觉得,好像要失去你。”
“呸呸呸,不许乱说!”江梨伸手捂住谢寒清的嘴,神色认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但愿如此。”谢寒清轻叹一声,抱紧了江梨。
江梨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失落。自己历经重重考验,难道他仍未彻底信任自己?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林昼大婚之日。
丁山虽已摆脱了奴籍,生活有了起色,但距离富贵仍有差距。可他为了给林昼一场难忘的婚礼,倾其所有,将婚礼操办得极为风光。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街道,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家大小姐可真是好命!先前嫁给富甲一方的江家大少爷,被休之后,如今又能嫁给当官的,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有这般好运!”
“是啊,这等福气,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艳羡声交织着。
江梨今日并未女扮男装,而是精心梳妆了一番。一头乌发如瀑,松松挽起,斜插着一支精巧的蓝色发簪,簪头缀着一朵灵动的蓝色小花,衬得她眉眼如画,仿若误入凡尘的天仙。微风拂过,发带随风轻扬,好似灵动的蝶,叫人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
她捧着贺礼,安置好后,便寻了一处角落,安静伫立,静静看着婚礼现场的热闹景象。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且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从江梨身后突兀响起:“哟,姐姐,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碰面了!”
江梨眉头轻蹙,转身望去,只见江婉和江叶柔正扭着腰肢走来。
自从二人给伊老头做了小妾,整个人打扮得愈发妖冶。身上的衣衫轻薄又短小,仿佛风稍大些,就能将衣物吹落,春光乍泄。
周围的男子们,一个个如饿狼般,目光贪婪地在她们身上游走,有的甚至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去将她们的衣衫扯下。
江梨见状,不禁冷笑一声,目光如刃:“你叫谁姐姐?咱们之间,压根儿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这点你不会还不清楚吧?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穿得跟青楼女子似的,你开口叫我姐姐,我都觉得恶心。”
江婉的脸色瞬间阴沉扭曲,五官因嫉妒和愤怒而近乎变形。
曾经,她总是高高在上,肆意将江梨踩在脚下,打心眼里认定江梨这辈子都比不上自己,婚姻更是远远不及自己风光。
可命运弄人,如今竟得知江梨是当今贵妃娘娘所生,身份尊贵无比。
反观自己,为了生计委身于一个老头做妾。
那老头不仅口臭熏天,身形佝偻,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床笫之间,往往刚一开始,老头便气喘吁吁,难以为继。长此以往,她从未体会过身为女子应有的欢愉。
因得不到身体和情感上的慰藉,她整个人愈发憔悴,身形也日渐消瘦。
再看江梨,每日都被身强体健、英姿飒爽的谢将军捧在掌心疼爱,不用问都知道江梨做那种事的时候,飘飘欲仙,都要飞上天了。
想到这里,江婉心中怒火中烧,理智瞬间被吞噬。
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毒:“你竟说我像青楼女子?那你又算什么东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谢将军还没娶你进门,你不依旧只是个无名无分的丫鬟?依我看,你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起码青楼女子陪男人睡觉还能捞到银子,你呢?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下贱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