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狗抽了抽鼻子,似乎对这气味不太感冒,却还是乖乖舔起药汁来。苦涩的味道让它直皱鼻子,却没有拒绝,反而加快了速度,一会儿就把碗里的药汁舔得干干净净。
真乖。沈清清欣慰地抚摸着小狗的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只小狗是她在山中救下的,当时只有巴掌大小,奄奄一息。如今养了大半年,已长成一条健壮的小狗,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伴侣。
灵力药液和灵气空间双重作用下,小黄狗的状态明显好转。它不再呜咽,眼神也恢复了一些神采。尽管伤口仍需时日痊愈,但至少性命无虞。
沈清清帮小黄狗铺好窝,让它休息。小狗似乎很不舍得离开主人,一直用爪子扒拉着沈清清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她。
我得出去了,这里不能久留。沈清清解释道,虽知狗听不懂人言,却还是习惯性地和它说话,你在这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小黄狗似懂非懂,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和担忧,却也不再闹腾,乖乖趴回垫子上,只是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主人。
放心吧,沈清清轻抚狗头,谁敢伤你,我定会让他好看。
说罢,她起身念动咒语,身影渐渐淡去,留下小黄狗独自在空间中养伤。
回到小院,沈清清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个铁夹子。夹子不算精致,却做工结实,上面还带着些许铁锈,显然使用有年头了。这样的夹子,在村里并不少见,几乎家家都有用来捕兔或防鼠患。
她仔细查看夹子上的痕迹,发现边缘有一个不起眼的刻痕,像是个王字。
王家的东西?沈清清皱眉思索。村里姓王的有几户,其中和她交往最多的是王寡妇家。前些日子因药材失窃一事,他们还闹了些不愉快,后来虽已解释清楚,但谁知心里是否留了疙瘩?
不对沈清清摇头。王寡妇虽然性子急,但为人正直,不至于做这种暗算人的勾当。再说,自己前些日子还替她家小孙子治好了疮疹,她没理由心怀怨恨。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沈清清提着灯笼,沿着院墙外围仔细查看。果然,在东墙根处,她发现了几处脚印和枯草被踩踏的痕迹,像是有人曾在此逗留。
有意思沈清清冷笑一声。这痕迹明显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若真想暗算她,不会这般明目张胆。似乎是有人在警告她什么。
回到屋内,沈清清点燃油灯,开始配置药丸。这是专门给小黄狗调理身体用的,配方是她从古医书上找到的,加入了自己的改良,对伤口愈合极有助益。
明天再去查查,看到底是谁在玩这种把戏。沈清清一边研磨药材,一边自语。小黄狗虽然只是条狗,但在她心中,却是不可替代的伙伴。谁若伤它,便是与她为敌。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沈清清专注的脸上,映出一丝凌厉的寒光。
药丸配好,沈清清收拾妥当,准备回空间看看小黄狗。刚要施法,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警觉地拔下发簪,屏息凝神,仔细聆听。
寂静的夜里,只有虫鸣阵阵,再无异常。沈清清握紧发簪,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往外望去。
月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从墙角闪过,动作轻捷,显然不是村里那些粗手笨脚的猎人。那身影在院墙外停留片刻,似乎在查看什么,随即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来得正好。沈清清冷笑一声,悄然推开门,跟了出去。既然有人敢打她小黄狗的主意,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般大胆。
夜风拂过,带着初春的寒意。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的村庄上空回荡。沈清清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只留下一地银辉,洒在空荡荡的小院里。
明天,她还要给小黄狗换药,看它恢复得如何。想到小家伙那双信任的眼睛,沈清清心中一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微笑。无论风雨如何,她都会守护好这个小生命,就像它曾用微弱的力量保护她一样。
在灵气空间里,小黄狗睡得正香,小爪子时不时抽动一下,或许是在梦中奔跑。它的伤口在灵药作用下,已经开始愈合,被包扎的前爪不再那么疼痛。很快,它就能重新活蹦乱跳,重新守护在主人身边。
小黄狗的伤势在沈清清精心照料下好转得很快。灵液和药膏发挥了奇效,短短三日,本该需要半月才能愈合的伤口已经结痂,小家伙能蹦能跳,活力十足。
这日清晨,沈清清刚打开院门,就看见李老汉匆匆而来,脸上愁云密布。
清清啊,出事了。李老汉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沈清清连忙让他进屋坐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李爷爷,慢慢说,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老汉喝了口水,缓了缓气息:村东头的老张家,圈里的羊少了两只;王寡妇家的鸡也不见了三只;就连我家的猪圈,昨晚也被人动过,好在猪太重,贼人没抬动。
沈清清皱眉:偷牲畜?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三日都有,村里人刚开始还以为是野兽所为,可野兽哪有这般聪明,专挑小只的下手?而且连栅栏上的绳索都解得干干净净,不像是野兽能做到的。
沈清清心下一沉。难道是前些日子那个偷药材的贼人又来了?可杨大叔不是已经认罪,被罚跪祠堂了吗?还是说,县城另有亡命之徒潜入村中?
村里可有陌生人来往?沈清清问道。
李老汉摇头:我派人查过了,这些日子村里没有外人来过,除了那个定期来收货的货郎,不过他早上来晚上走,不会留宿。
那就是村里人干的了?沈清清眉头紧锁。
这话可不能乱说。李老汉连忙摆手,自打上次杨木匠的事后,村里人都引以为戒,不会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沈清清点点头。若非村里人,也非外来人,那会是谁?她忽然想起小黄狗被夹伤的事,难道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