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点头:八成把握。但前提是,这几日若再有人家丢了东西,别来找我麻烦。
李老汉哈哈一笑:行!我老汉给你作保,如何?
沈清清微微颔首。既然有人栽赃陷害,必然另有所图。或许是针对她的行医之术,或许是那些被她治好的邪祟之症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许跟徐百户有关。
人群散去后,沈清清在小院里踱步。小黄狗蹭过来,蹭她的裤腿。
别担心,沈清清摸摸它的头,这桩事,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些怀疑我的人好好闭嘴。
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就像那次在坟地里,面对突然爬起的死尸一样,没有半分退缩。
天刚蒙蒙亮,沈清清就起了床。昨夜辗转难眠,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蹊跷。她掬一捧清水洗脸,阴云密布的天空映在水盆里,就如她此刻的心情——混沌不明。
小黄狗趴在门槛边,眼巴巴地望着她。沈清清抚摸它的脑袋:这次可不能靠你了,小东西。
简单熬了碗粥,填饱肚子,沈清清检查了符袋。自从上回被徐家的人偷袭,她身上总带着几张防身符咒。今日查案,虽不至于动用法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刚收拾妥当,李老汉就来敲门了。
清清,你当真有把握?老人家一大早就来,显然也是为此事忧心。
沈清清点头:八成。但需要您帮忙。
怎么个帮法?
我要见所有可能接触过药材的村民,问话。沈清清说,光靠我一人,怕是有人不配合。
李老汉笑了:这个简单。昨晚我就传了话,今早辰时,让大伙到祠堂集合。
沈清清欣然应允。和村长一道,他们朝村中心的祠堂走去。
路上,沈清清问道:李爷爷,您觉得会是谁干的?
老人捋了捋花白胡须:不好说。我们这村子几十年没出过偷鸡摸狗的人,最近倒是有些外乡人来往,可他们偷药材作甚?又不值钱。
药材本不值钱,但若是急用,便值千金。沈清清说,赵家丢的是什么?
黄芩半斤,当归一把,还有些人参、何首乌,零零总总十来样。
沈清清心下了然。正是她昨日寻遍全村也没找着的几味药材。难怪村民们说没有存货,若都像赵家这般遭了窃,确实会缺得紧。
可还有别家丢了东西?
李老汉迟疑道:倒是有王家丢了艾草,张家丢了几味驱虫药,都是前几日的事了,大伙儿只当是放错了地方,没放在心上。
沈清清眉头微皱。前几日她还不缺药,没必要偷。若真是她所为,为何直到缺药的时候才被发现?这里头的时间线对不上啊。
祠堂里已聚集了二三十人,见二人进来,纷纷起身行礼。李老汉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简明扼要地说明今日之事。
赵家丢的药材,我们得查个水落石出。沈清清说她能帮忙找出真凶,咱们得配合。
赵铁匠挠头道:昨晚那么折腾,也没个线索,今日又能如何?
沈清清环视一圈,发现昨日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村民,今日竟都避开了她的目光。她转向赵铁匠,不紧不慢道:赵大哥,请详细说说你家药材是如何保管的?
没什么特别,就放在后罩房的柜子里,我媳妇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