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大街的绸缎庄,那鎏金匾额在如水的月光下,
泛着一层贼光,好似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门口两个伙计耷拉着脑袋,哈欠连天,
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他们怎会知晓,
二楼雅间里正憋着一个足以炸破天的惊雷。
幽国商会不知何时竟把这儿当成了指挥部,
谋划着给大武国的后院狠狠点上一把邪火。
街对面馄饨摊的老张头,
正往锅里下着馄饨,嘴里嘟嘟囔囔地嘀咕着:
“这绸缎庄最近可真是邪乎得很呐,
每每到了三更半夜,那算盘珠子响得跟催命似的。”
话音还没落,两个黑衣汉子脚步匆匆地擦肩而过,
腰间佩刀的穗子轻轻扫过老张头的手背,
那股冰冷的触感,惊得他浑身一哆嗦。
仔细一看,那不是村里的该溜子狗剩吗
平时无所事事,也不干农活
就喜欢舞枪弄棒
在外面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
老张头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人听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哟,
怎么连乡下的狗剩都揣着刀往城里跑。”
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提着一个 包袱
里面包裹着像个圆球的东西
还往外渗水,仔细一看
妈呀,原来不是水,而是血
结合那个圆咕噜的东西
不难猜到里面肯定是个人头。
再看那雅间内,檀香正烧得旺盛,可那袅袅青烟,
怎么也盖不住满屋子弥漫着的血腥味。
商会会长王锦程,大剌剌地往太师椅上一靠,
玄色织金长袍的下摆轻轻扫过地面。
他微微眯着眼,指尖有节奏地叩着桌面,
眼神如鹰般扫过屋内二十来号形形色色的江湖人。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一张黄纸 “啪” 地落在桌上。
烛火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一跳,
“悬赏令” 三个大字在昏黄的烛光下,映得众人脸上发绿。
“听好了!杀大武国民夫,一两银子一个!
运粮兵,五两!
要是能杀了当官的,那可就更值钱咯,百两!”
王锦程故意拖长了声调,下巴上的山羊胡也跟着一翘一翘的,
仿佛每一根胡子都在传递着诱惑。
刚说完狗剩提着人头,趾高气昂的走进门中,
将人头放在桌子上
“掌柜的 ,结算,看着肤色,
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军练的士兵,而不是民夫,
还新鲜着呢,你检查检查。”
轻车熟路,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有专门的手下,拿起人头检查,看看牙口,毛发
检查没问题后,对着掌柜的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掌柜爽快的将银子递给狗剩。
狗剩拿着银子放进嘴里要了一口
漏出满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