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这天香楼地处后宅,又有你们守着,他是怎么摸上来的?”
听到此问,瑞珠娇躯又颤,忽得连磕几下,眼角噙泪,
“伯爷容禀,自我们家姑娘入了府,小蓉大爷只新婚几日回来住,其余日子都是和这贾蔷在一头,我家姑娘本想着他们兄弟情深,就劝小蓉大爷何不将这贾蔷请回来小住几日,哪知这是引狼入室。
这没良心的野狗、蛆了心的猪猡,竟是惦记上我家姑娘,一次醉酒后,就要强闯进闺房,婢子和宝珠拿着剪子这才将其挡住,后来姑娘与小蓉大爷分说,小蓉大爷面上生气,暗里却是……却是……”
瑞珠神色难堪,结巴几声这才猛的道:
“却是和那猪猡混在了一起!每晚与他撅草根儿、论长短!全然忘了我家姑娘!
有这层关系,那厮时不时就来骚扰,后来老爷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把他送出了府,我家姑娘刚松口气,谁知这珍老爷也不是个好的!
这天底下,哪有让儿媳给公公捏腿捶肩、喂汤擦嘴的道理!偏生小蓉大爷屁也不敢放一个,眼睁睁看着姑娘被逼的越来越紧,一次被珍老爷打了后,甚至骂我家姑娘是勾引公公的贱人!”
“哦?确有此事?”
听到刘毅的疑惑,瑞珠当即赌咒发誓,
“若我有半句假的,就教雷劈了后,蛆虫驻了身子!”
刘毅暗里咋舌,心道这贾蓉竟好这龙阳,还是跟同宗兄弟,怪不得不理会秦可卿,原是刺激感代替了美色,那贾珍见缝插针,真按原作里来,还真能让他得手。
“照你这么说,你们该严防死守才是,怎的让他摸了进来!”
“婢子也不甚清楚!”
瑞珠脸色微垮,抽噎着道:
“府上接了伯爷的帖子后,早早就开始安排,因府上爷们少,就让贾蔷这畜生也回来陪客,昨晚上,三个人在一起喝酒,整整一夜也没见谁出来,清早还是赖管家去叫,珍大爷和小蓉大爷才出了门,至于那畜生,听说是醉了酒,惹了风寒,被赖管家送去客房歇息。
我家姑娘想着这畜生醉了酒,伯爷您又到了府上,还有采荷姑娘也在,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肆,就让婢子二人去置办些酒菜。
我们到了厨房吩咐,谁知那儿的人面上答应,却迟迟不肯送来,这往日里需得打点也就罢了,府上请客还要如此,婢子气不过就和她们理论,不想惊扰了赖管家。
他过来听说后,骂了那做饭的两声,又皮笑肉不笑的与我们说什么这请客早就安排下去,后宅派饭要等前边吃完,府上哪里有过这样的规矩,这姓赖的平日里得了珍大爷的吩咐,处处与我家姑娘为难,没想到今日采荷姑娘在他还敢这样,我就说我们饿着不打紧,要是怠慢了贵客,恼了伯爷,且看最后挨刀子的是谁!
那姓赖的这才安排人做菜,但挑的都是费时间又不甚贵重的,好一会儿,我们才提着饭菜回来,就……就听到楼……楼里有……”
说着,瑞珠俏脸通红,银牙一咬,又是磕了个头,
“婢子知道伯爷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个顶顶的英雄豪杰,我家姑娘那日瞧见您的威风,每日里都要拿着与小蓉大爷比比,想着若是跟在您身边,就是端茶倒水也是值了,今天遂了心愿,求您看在我家姑娘命薄的份上,定要救她一救!婢子做牛做马,报答伯爷的大恩!”
“你先起来。”
刘毅摆了摆手,心头烦躁不已,适才秦可卿情孽之债爆发,他的法力根本难以抵挡,只得彻底沦陷,沦陷也就沦陷吧,不想二人不堪征伐,不等他元阳泄出,情孽之债先是消了,没了办法,他也只好鸣金收兵,恰又瑞珠上来说这一堆,直接让那还未平息火气又是涌上。
“瑞珠,你去,将夫人请到此处,若是贾珍醒了,让他一并过来。”
听到刘毅的话,瑞珠一急,脱口道:
“伯爷,他们过来……”
“莫要多言!让他们过来就是,就是他们知道,又能如何!”
见刘毅神色冷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瑞珠心下大定,道了声告退,径自下得楼去。
“哎!”
见瑞珠离去,刘毅长叹一声,端起铜盆去往了里间,此时的卧榻上,端的是春光乍泄,旖旎暧暧,看的又是火气上涌,好一阵才将其压下。
“装睡是吧?”
刘毅哪里看不出二人已经醒来,有心逗弄,就使了毛巾,欲要为其擦拭。
“不要!!”
二人同时惊呼一声,露出半拉香肩,瞧见刘毅嘴角的笑意,俏脸顿时犹如赤炭,忍不住低下脑袋,却看见彼此的峰峦,又是好一阵羞恼。
“好了,先收拾好,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刘毅笑了笑,将铜盆毛巾放下,这才扭身出去。
见状,郑采荷轻啐一口,瞧见秦可卿眸里的死灰,微微一叹,拉起她的手,柔声道:
“你家婢女的话俺也听到了,那个不是什么良人,还有那什么贾珍,这等腌臜玩意儿,俺出去定要给他戳上几个窟窿!
今日这事虽然荒唐,可伯爷不会不管,你瞧着,伯爷一定给你讨个公道,还不会让你没了名声。”
听到这番话,秦可卿的眸子动了动,泪水潸然而下,郑采荷又是怜惜又是酸楚,揽过她的香肩,好是一阵安慰,这才互相帮着穿上衣服,洗漱整理好,搀扶着出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