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看着薄行舟。
捏着手机的修长手指却无需大脑输出指令,自行解锁了屏幕。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
和平时无异。
云杰打过一次,严宝贝不曾给他打电话。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堂哥开玩笑的。
“张嫂的女儿欠高利贷,她被利用,往晚饭里下了药。除了声声吃得少,其他人全都昏睡过去。歹徒就在那时冲进去把她劫走了。”
“靳舟,声声当时意识到不对劲,就打了电话给三叔。三叔已经在各个重要关卡安排了人拦截。就在几分钟前,又打电话说,歹徒开的车已经找到,只差找到人了。”
“靳舟……”
薄靳舟冲出了办公室。
薄行舟忙追出去。
堪堪赶上电梯的他,看着薄靳舟那张隐忍克制着情绪的脸,心里难受得紧。
“家拾没事,在声声的强烈坚持下,他们同意家拾留下。”
薄靳舟双眸猩红地看着薄行舟,嗓音艰难哽咽:“我宁愿她把家拾一起带走。”
“靳舟。”
薄行舟到底是懂他的。
对于他的意思,也秒懂。
他安抚说:“你不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声声不会有事的。”
薄靳舟抿紧了唇,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突现。
电梯到地下车库。
薄靳舟好像冷静下来了些。
他问薄行舟:“声声被带走多久了?”
“这是当时的录音,三叔发给我的,让我转发给你,你先听听。云洲当时回去得晚了两分钟,刚好错过,但他打电话说,家拾很好,这会儿大家都醒了,家里不用再担心。”
薄靳舟点开音频文件。
听完了林语声跟歹徒的对话。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
他抬手拭掉,薄唇紧抿,努力压制情绪。
强迫自己思考了几秒。
他拨出薄东海的电话。
薄行舟没敢再出声。
只是安静地听着薄靳舟和薄东海的对话。
他手机开的外音。
薄行舟自然也能听见薄东海说了什么。
“靳舟,我们的系统受到了攻击,这不是单纯的绑架声声,还是有人对我们政府的挑衅……”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我们因此查看不到歹徒是换了车继续逃离容城,还是弃车就近藏匿。还有,那些歹徒对容城的路形特别熟悉,专挑偏僻小路,避开了主道的晚高峰……就在刚刚我又接到消息,城南高速口发生了车祸,几车相撞。从时间上推断,他们不是没有可能离开。”
“声声还在城内。”
薄靳舟语气坚定:“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容城的。”
……
“靳舟,你怎么这么肯定声声还在容城?”
直到薄靳舟挂了电话,薄行舟才敢小声问。
薄靳舟提到林语声,神色间不自觉地变得温和:“从声声跟歹徒的对话可判断出,邓满不知因何原因,但暂时没想伤害声声。”
“这和她在城内有什么关系?”
“声声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