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瞧见,对着竹文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这话更让竹文直接落了泪。
这怎么能叫没事呢?
这几日,夫人瘦了一大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夫人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将军做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情,被夫人抓住了?
可怎么会呢!
将军那样爱夫人……
竹文猛地想起那日将军瞅向夫人的眼神。
有爱意,但更多的好似是担心,还有淡淡的冷漠。
怎么会呢,将军那样爱夫人,怎么会用冷漠的眼神看夫人呢。
竹文不懂,也不敢问。
只给阮新柔掖了掖被子,擦了擦眼泪,“奴婢知道,夫人,您一定要好好地。”
阮新柔点了头,“去睡吧,这几日苦了你们了。”
竹文摇摇头,这才出了屋去。
屋内再次剩下阮新柔。
寂静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孤独之感将她紧紧缠绕。
如是莫云在,他定会将她揽在怀中……
不能想,绝对不能想。
她爱他,但她更爱自己。
没错,她更爱自己。
就算他还有着莫云的记忆,也不再是从前的莫云了。
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泪水再次落下,这一次,阮新柔没再压制,哭的肝肠寸断。
竹香和竹文守在屋外,也偷偷抹眼泪。
“将军和夫人到底怎么了?”
“要不,我们去信回府问问?钟意守着将军,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好,明日,我便给钟意写信。”
第二天,飞鸽从小院飞走直奔京都的方向。
阮新柔躺在屋中并未多想。
昨夜哭的多了,今日眼睛肿的厉害。
晨曦守在屋门口,童言童语的问:“娘,你的眼睛让蚊子亲了吗?”
丝缕阳光从屋门照进来,打在了晨曦的身上,那股柔和又让阮新柔猛地想起莫云来。
她眼眶一酸,低下头,“嗯,让蚊子亲了,很难受,晨曦去玩,将屋门帮娘带上,娘想休息一会儿。”
莫晨曦便关了门。
屋内,阮新柔泪如雨下。
她不想哭的,可是每当想起莫云的时候,她的眼泪根本抵不住。
她能怎么办?
她没有办法。
没有任何办法。
借着养病的由头,阮新柔将自己关在屋中足足有十多日。
宋怡过来告别,阮新柔才下了床。
“新柔,你这是怎么了?”宋怡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前搀扶阮新柔。
难不成新柔得了重病?
不会,不会,如果真的得了病,留在京都治病才对,莫将军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阮新柔笑了一下,“没什么,那日淋了雨后生了病,一直没好利索,咳咳咳咳……”
宋怡提着的这口气才吐出来,“没事便好,我此次来是来和你告别的。”
阮新柔看她,“告别?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你公婆也随你一起?”
宋怡摇头,“公婆年岁大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们不愿意离开。”
意料之中,阮新柔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有我在呢,你公婆哪里有什么事只管来寻我。”
宋怡感激的握住阮新柔的手。
两人闲聊了片刻,忽听一阵吵闹声传来。
“张绣,你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