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唇笑了笑,没再自虐地去看宋晚晚那些社交账号。
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前世,我将宋晚晚视为洪水猛兽,陆应淮每次出差,我都会视奸宋晚晚的微博和朋友圈,甚至逐字逐句分析,每张照片都放大又放大,生怕看到陆应淮半根头发。
到后来,这些习惯都成了我的条件反射。
次数频繁到,就连小枝都无意撞见过几次。
直到有天,我接小枝放学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妈妈,我昨天见到你手机里的阿姨了!”
我当时很疑惑,问她:“什么阿姨?”
“就是那个会跳舞的漂亮阿姨。”
小枝天真道:“昨天爸爸带我去见她了,她还送了我一个发夹,我今天戴在头上了,妈妈,你觉得好看吗?”
刺眼的阳光射在那蝴蝶结发夹上,嫉妒和恐惧使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下意识伸出手,直接将那发夹扯了下来,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小枝很会察言观色。
她慌张道:“妈妈,你怎么了?”
我抱紧她,用力地抱紧她,不停地道歉,鼻尖酸到有种掉眼泪的冲动。
没人知道,我当时有多恐慌。
宋晚晚抢我的老公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把手伸到我的孩子身上?
那天晚上,我跟陆应淮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责怪他不应该带着小枝去见宋晚晚。
陆应淮反应极淡,冷漠道:“只是出公司的时候,偶然碰见的,你太敏感了。”
我捏紧掌心,只觉得讽刺。
敏感?
他们偶然碰见的次数,未免也太不“偶然”了。
到最后,陆应淮厌烦地看着我,没了继续争执的耐心。
他冰冷道:“晴好,你觉得你现在歇斯底里的状态,适合当一个情绪稳定的母亲吗?如果你非要计较这次见面,我可以从此以后取消每月跟小枝去参加的亲子活动。”
我当时头脑发热,直接答应。
直到离开他书房时,推开门,我看到站在门口,孤零零抱着洋娃娃的小枝,她低着头,盯着脚尖。
可在我出来的瞬间,小枝便扬起微笑。
她自顾自道:“没事的,老师说也可以让妈妈参加亲子活动!”
我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枝是很期待能跟爸爸一起参加幼儿园组织的亲子活动。
最开始,陆应淮并未同意。
但碍于幼儿园的强制要求,我又劝他,不要让小枝在学校被当成异类,陆应淮这才勉强答应。
每个月,只有一次。
小枝的日历本上,永远都把亲子活动当天,用红笔重重的画上爱心。
或许别人不知道她对父爱的渴望。
但我却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可是,我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让宋晚晚不要再继续介入我的家庭,我把小枝唯一的心愿全都扼杀了。
其实,那晚只要我重新推开门,央求陆应淮,再认错道歉。
陆应淮其实会给我这个面子。
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
直到后来,我跟陆应淮去参加好友婚礼的时候,小枝作为花童也在现场。
迎宾那天,我没想到,宋晚晚居然也回国参加了这场婚礼。
她穿着纯白的长裙,看到小枝的时候,相当热情,甚至弯下腰,想要摸摸小枝的脸。
小枝却直接躲开,跑向了我。
陆应淮刚好看到了这幕。
当晚,小枝被罚在院子里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