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能解她这,心头之恨啊。
“公主饶命啊公主……”孟淮看着她毫不留情远去的背影,视线落在那泛着寒光的匕首上。
他们皆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生怕对方抢到那匕首。
“凌雪,你曾利用于我,事到如今我也不同你计较了,只要你愿意每日让昭宁公主取心头血,不让她动我分毫,假以时日我出去了,我定会善待你的。”
孟淮死死死地盯着苏凌雪,语气尽可能的缓和。
“是吗?你说会善待我,结果就是让我为妾,放任你的母亲残害我腹中孩儿,后又迎娶正妻,纳妾无数,这就是你所谓的善待吗?”
苏凌雪抬头看她,语气里满是讥讽。
“当初若不是我舍身救你,你早就死在江南了。”
“当初分明就是你算计于我,若不是你,我本该尚公主,过人上人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如今这般,沦为阶下囚!”
孟淮反唇相讥,现在连带着写出公主为妾的作者独孤岁安,他都恨了起来。
若不是她们,他都不敢想象他的人生会有多顺遂。
“我算计于你?那你,不也没管住你的下半身吗?!”苏凌雪冷笑,看着孟淮这副清瘦的模样,在心里计算着打赢他的可能性。
想来,他应是南疆城破时落到昭宁公主手里的,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
而自己这三个月虽受了些罪,但好歹是酒足饭饱的。
不过,她还是决定先让孟淮放松警惕。
“罢了,总归我在这世上早已没了父母亲眷,复仇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你若想要我取心头血,那我便取吧。”
苏凌雪无奈长叹一口气,见孟淮明显松懈下去,她猛地起身将人扑倒,然后一把将匕首握在手中又迅速和孟淮拉开距离。
“孟淮,我告诉你,当初看中你,就是因为我无法靠近谢柏,否则你以为我会算计你一个废物?”苏凌雪冷笑,“时至今日,你都还在怨天尤人,你从未想过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现在匕首在我手里,心头血,自是取你的,你若不愿意取,我就一刀捅死我自己,以后还得是你一个人被取。”
孟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在他的映像中,苏凌雪当时爱他如命的,为何,她竟忍心伤自己了?
“凌雪,我是你的夫君啊,那些年的夫妻情分,你当着半点不顾了?”孟淮退至角落,看着手握匕首的苏凌雪,颤声道。
“情分?你我之间,还有情分可言?”苏凌雪冷笑,划破衣衫将匕首绑在手上,还顺势打了个死结。
“若你真顾及情分,就不该一开口就是让我一个人被取血,你应该拿出一个作为男人该有的担当!”
“我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出去之后好带人回来救你。”孟淮继续狡辩。
但苏凌雪显然不信,他们蹲坐在牢房对角,曾经最亲密无间、许下海誓山盟的两人,终究是走到刀剑相向这一步。
哪怕是睡觉,苏凌雪也要把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藏在身后。
她心里清楚,一旦匕首落到孟淮手里,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而另外一边,耶律姝已然和被困在长安的耶律文轩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