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将苏凌雪和孟淮关在了一起,她看着二人憔悴的面容,越发觉得二人相配。
“公主,昭宁公主,奴知错了,你放奴出去,奴一定好好伺候你,奴一定做得比苏清淮好千百倍。”
孟淮好不容易等到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门打开,进来的人还是谢晗,他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甚至,连被谢晗扔进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是吗?”谢晗后退半步,省得被他的手碰到脏了自己的裙摆,她微微挑眉:“孟淮,你凭什么以为,本宫会喜欢一个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脏东西?”
“不,公主,那些都是谣言,奴只碰过苏凌雪,绝没有碰过别的任何女人,奴是被苏凌雪下药了,所以神志不清,把苏凌雪当成了公主才铸成大错的。”
孟淮连连解释,言语间都是他对谢晗爱得多么深沉。
然而,谢晗怎么会吃他这一套。
再者,他是什么样的人,谢晗早就看透了。
“谣言?”她挑起孟淮的下巴,“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自苏凌雪小产之后,侯府再无子嗣吗?”
“因为,你每次在夏宁房间留宿,每次和夏宁行周公之礼,都在吸入大量能致使你不孕的药物,时间长了,甚至会不举。”
昔日真相摊在面前,孟淮看向谢晗的眼神从震惊到不可置信。
原来,他需要药物维持,竟是拜谢晗所赐。
“你都知道?”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颤声问道。
“夏宁入侯府本就是本宫授意的,她的所作所为,自然逃不过本宫的眼睛。”谢晗勾唇。
“那……,凌雪呢?”孟淮问。
“她对你,一开始就是算计,至于后来有没有所谓真心,本宫不得而知,不过嘛……”谢晗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道:
“本宫准备对侯府下手前,曾让夏宁想办法将侯府要出事的事告诉了她,她原是想告诉你让你早做准备的,可你寻花问柳回来,给了她一巴掌。”
“所以最后,她彻底失望了。”
说到这里,她将视线落到苏凌雪身上,“至于你嘛,谢云深的行踪,是本宫让夏宁透露给你的,你这故技重施用得真是不错,本宫很是欣赏。”
“谢云深真能藏啊,害得本宫以为,你跑去投奔崔贵妃了,让本宫好找。”
孟淮像是此时才注意到苏凌雪一般,他将额前的碎发扒拉开,仔细辨认着眼前人。
“苏凌雪!你这个贱人!”他怒吼出声,跳起来狠狠给了苏凌雪一巴掌。
这一幕,饶是谢晗做好了两人会自相残杀的心理准备,还是一阵唏嘘。
临走前,她扔下一把匕首。
“褚渊病了,需心头血为药引,日后本宫会每日派人来取一碗心头血,至于取你们两人谁的,就看你们谁有本事了。”
她微微侧头,“当然,如果你们一个失手,弄死了对方,那……就只能取自己的心头血了。”
她就是要看着这两人,互相折磨,互相残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