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下老周的资料，我猛然发现，这个水鬼不是无意找上去的，看来有宿世因缘，只是没说，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这么硬收，只会加深怨气，虽然蛇灵可以压制的住，但长远看，这股怨气会回到去管了这件事的人身上，也就是，停留在我和于子飞身上去影响我们。

“上一下卦吧。”于子飞看着我拎在手里的瓶子，只剩下半瓶水了，依旧很凉，我握在手里，感觉周围的温度都跟着在冷化下来。

“怎么上？”

“我是想，可不可以用两种方法？”

“比如呢？”我问。

于子飞说：“如果是用佛门的方法查，走什么？”

“地藏占察轮，看宿世因果。”

“仙门呢？”

“报出生日期，查八字，八字走向，黄快跑下阴山，胡天霸导三世，把前世的缘分调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欠活人还钱，你欠死人，那咱们给那水鬼烧点金克子？叠一沓元宝？”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车来车往，旁边有个栏杆，很低，我伸腿踩了下，弯下身子侧坐在栏杆上，支着一条腿，看着前面，于子飞也停了下来，靠在前面：“怎么？不过路了？不想走了？”

我摇摇头：“于兄，你看这条马路前面，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有悲欢离合，我们接触的只是千万个家庭中的之一，我觉得对待灵体不应该全部以压制的方式，虽然道堂通常都是以降服为主，但是你看，这个水鬼一定是有事在身上的，它并没有害别人，只找了周居士，说明应该有牵挂在，也许是老周过去对不起它，也未尝不可能，所以我们用这种野路子硬来，虽然救了老周，但是不是真正化解了这件事。”

于子飞看着我，深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你果然和堂主说的一样。”

我一怔：“莫堂主？莫芸？说什么一样？”

于子飞笑了一下：“在你没来之前，堂主告诉我，在东北，莫家素有第一堂之称，这么多年，各地都有送人来的惯例，但都被堂主拒绝了，因为萨满仙堂，细分为萨满医门，萨满巫门，萨满卦门，分别以医治疑难杂症，偏门外道和查事看事为主，现在世风日下，送来的孩子虽然都是天生的邪骨头，也各有适应的地方，但终归不是莫芸要的那个人。咱们堂主虽然是女性，但办事雷厉风行，堪称女中豪杰，看人也很准，我比你早来几天，这几天在这，堂主和我说过，她要的人，是既有仙脉，也有悟性，既有香根，也有道行，既有大德，也有慈悲。”于子飞看了我一眼：“她说过几天后我还会去接个人，这个人就是，很早年间去做了应星，也是在命里和仙门佛门都有大缘的人，我见你的时候，以为是个小屁孩儿，跟我差不多大，顶多以后我们师出同门，都出来带堂子，接触了才知道，你比我稳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