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待你不薄,你却趁人之危,在侯府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毫不留情抛弃我二哥、抛弃侯府。
是你害平阳侯府被抄家,你就不感到愧疚难安吗?”
“我该感到愧疚难安?!
你说是我害平阳侯府被抄家?
简直就是笑话!
时至今日,平阳侯府为何被抄家,你程文广不会不知吧?
你二哥贪墨太后寿宴银子,数额巨大,行为恶劣,考虑到侯府教养无方,频出违法之人,圣上这才下令抄了你侯府。
这又同我有一文钱关系?
你却红口白牙说是我害侯府被抄家,无中生有、颠倒黑白也不过如此。”
程文广指着楚瑶,声音尖利:“你还不肯承认!
我二哥是犯错了,可他因此被圣上下旨夺去官职,他已经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是你在背后挑拨,才导致圣上将侯府抄家!”
楚瑶冷笑,“你抬举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在圣上面前挑拨你侯府。
时至今日,我连圣上的面都没见过,说我挑拨?冤枉人也不带这么冤枉的吧?”
“还敢狡辩?你说你没见过圣上的面?可你怀宁郡主名头又是哪里来的?
你别以为我好糊弄。
好,就算你真没见过圣上的面,也不妨碍你背后撺掇。
你祖父是圣上倚重的宣武将军,你又同国公府交好。
不论你在哪个面前搬弄我侯府的不是,都能将那些话顺利传到圣上耳中。
若非如此,圣上怎会因为二哥一人的过错,下旨查抄侯府?”
“圣上为何会下旨查抄平阳侯府,你就不会自己动脑子想一想原因吗?
侯府教养无方,接连养出祸害,被抄家那是罪有应得。
早前通哥砍伤尚书公子,就已经让侯府在圣上面前挂了号。
程文博杀妻害命,崔尚书在朝堂上揪着不放。
你二哥紧锣密鼓又在太后寿宴款上动手脚。
平阳侯府当年功德早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败光耗尽了,你们又有什么脸面继续享受祖上荣光?
功有赏,过则罚。
世间万物兴衰皆有定数。
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程文广瞪眼狠狠盯着楚瑶,他不信楚瑶的话。
说什么罪有应得,什么功有赏,过则罚,都是糊弄人的鬼话。
他只知道,楚瑶本可以帮侯府渡过难关,可以有办法不让侯府被抄家,她一定可以做到。可她没有。
她有本事给自己谋到郡主头衔,就一定有能力救程家于水火。
就算她没有主动害侯府,也是她的不作为,她的无动于衷导致程家今日凄惨局面。
这个女人心思太过歹毒,她不想同二哥继续过了,就不管侯府死活。
这种自私自利之人,竟然混的风生水起,简直可恶至极!
程文广捏着拳头,越想越气。
“广哥。”
李氏见程文广拿不住楚瑶,便喊住他,示意他先住嘴。
程文广于是狠狠剜了楚瑶一眼,退到祖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