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咱们不占理,更何况,楚瑶她现在今非昔比,咱斗不过她。”
“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是郡主,我们一无所有了,她又能拿我们如何?
放心大胆把事情办妥了,日后,我们就再不用过苦日子了。
你难道还没卖够烤红薯?
难不成还想卖一辈子不成?
文渊,你听祖母的。”
“祖母……”
程文渊还要再劝,却被李氏一把推开,“起开,别碍事。你不敢,就滚一边去。”
一旁广哥插嘴道:“二哥,祖母说得对。咱们怕她什么?她能拿我们如何。
二哥你就别婆婆妈妈了。
都是侯府出去的人,凭什么我们住低矮破屋、吃糠咽菜,她就能仆役成群、吃香喝辣?
她欠我们程家的,别说言语羞辱她,就是让她掏钱出来补偿我们都是应该的。
二哥,你就是太清高、太不懂得变通。
她楚瑶可是市侩的紧,市面上流行什么,她就倒腾什么,她赚那么多银子,花又花不完。
你可是她的前夫,祖母可是她的前祖母,也就是祖母仁慈。换做我,我还要她掏钱出来补偿我们!
二哥,你等着瞧。
她不就是仗着家丁奴仆多,有什么了不起。
还当我们程家怕她不成?
反正我们一无所有,也不在乎脸面,倒是看她能不能受的住羞辱?”
“三弟,她如今是圣上亲封郡主,可以上达天听。你就不怕惹怒了她,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一个口头郡主,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啊,上达天听又如何?
二哥,你怎么变得这样怯懦?你要是前怕狼后怕虎,你就闪开点,别妨碍我们。
我今天就是羞辱她了,她能拿我怎么着?”
广哥说罢,对着冯叔和孙嬷嬷大声道:“你们郡主呢?楚瑶她人呢?你叫她出来。”
冯叔见程文广如此态度,冷眼喝斥:“我们郡主的芳名也是你叫得的?
你算什么东西,配在我郡主府门前大呼小叫,还直呼我家小姐大名。
你又有什么脸面,叫我家小姐出来见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哪根葱?
再敢直呼我家小姐大名,信不信我先打折你的狗腿?!”
程文广见那管事并非好惹之人,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道:“叫你们家郡主出来,同我们当面对质。
别只会躲在里面,让奴才顶在外面,算什么本事?”
“我们小姐金尊玉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都能见的。
奴才怎么了?要不是你们在我郡主府门前撒野,就你这种货色,走在大街上,就算跪着求我理你,我都不稀罕搭理你。”
“老东西,你活腻歪了是不?别给脸不要脸。”
“程文广你这是做什么?”
程文广手指冯叔,正要口出恶言,就听见女子冷厉的声音。
偏头瞧见一身锦衣华服贵小姐打扮的楚瑶冷着面容,款步走出。
程文广上下打量楚瑶,哼笑一声,“我这位前二嫂如今果然金贵了。
瞧这通身的气派,走在大街上,我怕是都不敢相认了。”
楚瑶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屑道:“广哥,你不是让我出来吗?你想说什么?你又要同我对质什么?”
“前二嫂,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二哥,对得起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