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通讯密码可以联系,他们的动向会及时告诉我们的。”成总参谋长说。
“今天来过电报了吗?”
“就是他们那封告别的电报,别的电报还没有收到,应该还在行军的路上。”
“有什么消息可要及时告知我和郭总执委啊,军情,都是十万火急的,虽然暂时分开,但还是一支队伍嘛。”
“会的。”
“部队这么分开 我们需要不需要配合一下他们的进军,起码减轻一下他们压力。”
“应该不需要吧,他们既然不辞而别,应该有他们的万全考虑。”郭总执委说。
“不见得,他们仓促行军,应该是有些考虑不假,但是要说万全考虑却是未必,还是需要战略配合的。”
“我们怎么配合,进军咸阳城吗?可是没有那样的实力。广朋,你说一下,进攻咸阳城,我们有多少胜算?”
“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能性。”广朋干脆回答。
“就是啊,根本没法子。”
“那么,我们应不应该在这里等待战机呢,这可是十万大军,加上跟随部队的妇女儿童老人,十五万人上下吧,光吃的粮食,一天就需要十五万斤,怎么办?”宗司令一句话点到了要害处。
“向北是不可以的,地穷人少,根本不足以养育如此多的人口,我觉得只有南下才有可能性。”
“南下蜀郡吗?”
“对,南下蜀郡,起码也要返回蜀北地带 ,那里我们有群众基础。”
“嘉江已经是难以逾越的天险,你们离开以后,敌人的运动情况都已经看到了,嘉江沿岸堡垒密布,你们原来的蜀咸根据地,也已经被敌人设立了严密的防御工事,回不去了。”
“不如向北打击咸阳省的大漠军和秦斋部队,慢慢扩大影响力,一点点积累起来以后就有突破。”成总参谋长说。
“那是不可能的,在吉祥寺给了他们打击以后,已经层层设防,互相呼应了,很难突破,只能是消耗我们自己力量的战斗,得不偿失。”
“我看,也是南下有戏,也是唯一的办法。”常执委说。
“可是,柳省长也是和郑三发层层设防,而且较之咸阳省有过之而无不及。”宗司令说。
“我们越过大沼泽,他们现在已经认为我们不会回去的,现在疏于防范,此时南下正是机会,可以打他一个冷不防。”
“之后呢 ,他们还是会严密设防的,而且他们的力量明显高于我军,比咸阳省更明显。”
“蜀郡是天府之乡,物产丰富,人口众多,比贫瘠的咸阳省好得多,西部地区山峦起伏,回旋余地也大得多。”
“一样啊,西部地区虽然宽广,却也是贫瘠与咸阳省差不多,也是物产不行的。我就是蜀郡出生的人,对这个情况还是了解的。”
“总不能在这里坐等秦斋军来围剿我们吧?不南下是不成的。”
“既然郭总执委这么有信心 ,那么就请部队讨论一下,看有没有补充意见,也好完善起来,别让部队蒙受无谓损失。”
这一次酒宴,其实又成了南下与北上的讨论会,郭总执委放弃了原来与任先生争论中提出的北上计划,提出了南下的见解。
广朋对此是不认可的,因为早已经错过了南下的最好时机,那就是打破六路围攻之后迅速南下,是完全可能拿下蓉城甚至控制蜀郡的,但是搞执委提出了强渡嘉江西进,又突然放弃根据地,现在却又要回军南下,广朋感觉恐怕连根据地建设都很难实现。
所以,在第二天召开的军长们的会议上,广朋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当初, 可是你提出并坚持南下蓉城的,现在怎么连回蜀郡都反对,可是完全变样了。”
“实际不一样了,形势瞬息万变,现在进军, 很可能初期会打胜仗,但是对于长期发展不利。”广朋说。
“我们只要站住脚就好办,慢慢打开场面不难。”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出现重大事件,导致东林军和蜀军调走,我们恐怕很难站住脚。”
“什么重大事件可能发生?”
“例如东倭突然大举进攻郑三发老巢的且介亭地区,导致郑三发不得不调兵,或者不得不与我军合作的话,其他情况都很难出现。”
“那么,我们就看这一个事情吧,到时候一起抗击东倭,打他一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