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倒是也可以,可以打蜀军一个冷不防。”宗司令说。
“蜀军在蓉城附近做了纵深防御体系,是与东林军搭配部署的,不是半年前了。”
“可是,极为恼火的小郭一定不会北上,而是只会提出南下蓉城的,你要有思想准备。”
“怒而兴师,大忌啊。”广朋冒出这么一句。
宗司令听到这话,说;
“这个道理,军人确实都懂 。可是小郭被任先生突然分兵弄的焦躁,而且必须要对付挨了你一闷棍以后的秦斋部队后续不断增强的压力,南下,几乎是他唯一可能的选择。”
“你应该好好做他的工作,他肯定会听你话的。”
“任先生都不听我的话独自北上,小郭又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呢?”
广朋明白过来,宗司令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二人意见产生分歧的缘故,才甩下他独自北上的。但愿,同样也是怒而兴师的任先生,能够听得进自己那一句劝告。
郭总执委果然备好了丰盛的饭菜,还摆上了几坛酒,正虚位以待。
“辛苦你了郭总执委,还准备好这么丰盛的饭菜招待我这个老头子,谢谢你了。”
“你是我们的总司令啊,这不是我们应该的嘛。”
“我们的总司令和总执委,还有马上到来的总参谋长,可以开全军的军事会议了。”王执委说。
“那是啊,我们也就只有端茶倒水的资格了。”广朋拿开椅子,请宗司令就坐,然后真的站起来端茶倒水去了。
“不可以那么说的,我们一概都是组织的一员,接受组织的领导。广朋得坐下,你可是我们的主力军长,召开军事会议,离不开你。”宗司令拉开一把椅子,拉过广朋坐下。
“你这手一点不像练武的手,柔软的像大姑娘的手,几乎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宗司令惊讶的说。
“看他模样也不像是练武的,白白净净像个书生,当时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刚刚参军的俘虏兵呢。”小李对宗司令说。
“哈哈,你可能是嫁给一个俘虏兵,也可能是嫁给一个还俗和尚,但是,想不到嫁给了我们一个军长。”宗司令哈哈笑了起来。
“广朋军长的经历,比武侠小说厉害多了,完全是从最战士一点点干起来的,从历史到当今,没有第二人可以做得到。”
“将来啊,广朋一定会担当大任的,他不说那些认识几个字的人可以比较,也不是那些靠钻营的人可以比较的。不信,大家可以瞧。”宗司令的这话说的非常肯定。
广朋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添水倒水,任由他们把自己做为闲谈话题。因为,这种以自己为话题的议论,如果介入,那是非常不合适的,深浅都不合适。
“广朋啊,你看我们的宗司令都这么看好你,可要一定保持谦虚谨慎啊。”郭总执委说。
“我都没有听到宗司令在说什么。”广朋巧妙的转换话题,回避话题。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一个张飞的角色,扛着丈八蛇矛冲锋陷阵还可以,别的可是不懂。”这算是广朋的回答。
“嗯,孺子可教也。”宗司令点点头。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成总参谋长也到来了 。
宗司令问了一下郭总执委,称家里客人已经到齐,于是他干脆反客为主,端起一碗酒,对郭总执委说;
“我知道,你现在承受的压力非常大,这也是正常的,这种突变不要担心什么,你们都是组织的高级领导,如果这么点风浪都经受不住, 可就是彻底失职了。”
这话说的到位,也让郭总执委一下子释怀,他也赶紧端起酒,对宗司令说:
“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事,确实压力有点大,太想不到了,可以说,他们就是叛徒行为了,尤其是竟然还要向常执委开枪。”
“不能那么说,你们两个人就是进军路线上的区别而已,毕竟最终都是要抗击东倭的,而且任先生也把广朋安排给他的警卫员都带走了嘛,很明显他不是叛徒,还是很有组织观念的,还是要从进军路线上的看法不同分析。”
“来,谢谢宗司令光临,还让我宽心,我们干了这碗酒!”
大家接着一起吃饭,郭总执委的话也多了起来:
“进军西域明显不可行,那个蔡省长也不可靠的,但愿他们不会走那条绝路。”他说。
“进军西域是白熊国那帮书生发来的指示,现在我们早就已经失去与白熊国的一切联系,以任先生的精明,不会去那边的。”
“那还好,也是任先生的功德,总算保留了一丝兰芷军的血脉。”常执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