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咬着牙忍着,一直等到那股力量慢慢散到全身了,他才慢慢把眼睛睁开。
可是等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不完全是人的那种眼神了,还多了一抹很妖异的金色光芒。他低着脑袋瞅向自己的手,嘿,就瞧见指尖不知咋的,隐隐约约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绒毛,皮肤呢,还泛着淡淡的银光。
“我……”他刚要接着说话呢,就觉着喉咙那地方一阵发烫,紧接着整个人“嗖”的一下就像一道光似的飞出去了,在空中打了个滚儿,等落了地的时候,嘿,已经变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了。那尾巴就像蓬松的云朵似的,眼睛又清澈又机灵。
小狐狸抬起脑袋看着傅子渊,眼睛里全是依赖和信任的劲儿。
傅子渊弯下腰,轻轻把小狐狸抱起来,放在胳膊弯那儿。
小狐狸就势凑了过去,吐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心。
傅子渊微微挑了挑眉头,好像有点吃惊,不过也没躲开。
过了一会儿,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亮晶晶、透明的果子,递到小狐狸嘴边。
“把这个吃下去,你就能变回来。”
小狐狸张嘴就把果子吞下去了,那果子一到嘴里就化了,变成一股暖烘烘的气流,一下子就流到全身各处了。
没多大一会儿,小狐狸的身子就开始变样了,皮毛慢慢没了,四肢也变长了,又变回了人的模样。
李太白在地上跪着坐起来,呼吸稳稳当当的,脸色可比之前好看多了,就连原来受过伤的右手腕子,这时候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他抬起头看着傅子渊,眼睛里多了些清醒和坚定的神情。
“我这灵根……是不是变了呀?”他试探着问。傅子渊点了点头,说道:“解开了一部分封印,你应该能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李太白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体内灵力的流动情况。嘿,还真就发现原本堵塞得厉害的几条主要脉络现在畅通无阻了,甚至好像还有新的灵脉在慢慢生成呢,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他心里头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就在这个时候,仙门大比快要开始的消息在灵央山传遍了。
各个地方的宗门啊,还有那些散修,都纷纷把自家的精英弟子派过来了,为啥呢?都是为了争夺能进入傅子渊门下的资格呀。
大家都在传呢,这位仙尊很少收徒弟的,一旦他要收徒了,那选的肯定是天赋超级出众的人。
灵央山脚下啊,慢慢变得热闹得不行,客栈都住满了人。那些修行者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都在那儿议论个不停,都在猜到底谁能成为那位仙尊的亲传弟子。
在缥缈峰上呢,李太白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沉稳了,他的修为那进步得就跟飞一样,短短几天就突破了两个境界,这可让其他弟子都忍不住往他这边看呢。
到了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山崖边上,看着远处灵央城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小声地对自己说:“这一回,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候,风从耳边吹过,还带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回头一瞧,就看到傅子渊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那目光深邃得就像星星似的。
他站了起来,刚想要说话,傅子渊就抬手阻止了他。“明儿个辰时啊,到灵央正殿去。”傅子渊轻声说道,“这比试马上就要开始喽。”
李太白一下子愣住了,不过马上就很严肃地点点头:“好嘞。”
夜里的风呼呼地吹过来,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就好像要把那马上就要到来的命运也搅和起来似的。
在灵央山的另一头呢,有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封师尊发来的召见令。
岑月儿看着天边,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她不知道明天会有啥事儿发生,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啥都得变个样儿了。
特别是傅子渊都亲自出来了,还说这次比试要收个徒弟呢。
就这么一个名额,最后能落到谁的手里啊?
灵央正殿前面,天刚有点亮,冷飕飕的风一个劲儿地吹。
各个宗门的弟子都陆陆续续地到了,一个个表情都特别严肃,站在广场两边等着比试开始。
李太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他长得不怎么起眼,身材还有点单薄,跟那些高高大大、浑身透着一股厉害劲儿的天才们比起来,那真是太不显眼了。
不过呢,他的眼神特别平静,眉眼之间有一种不高傲也不自卑的气度。
就为了站在这个地方,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争取到的。
“你真的想参加啊?”也不知道啥时候,岑月儿就到他旁边了,说话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仔细听的话,能感觉出来有那么一点点复杂的情绪在里头。李太白把头歪向她那边瞅了一眼,嘴角轻轻往上一挑,说:“有机会摆在眼前,为啥不去争一争呢?”
岑月儿好一会儿没吭声,最后就平平淡淡地回了句:“可别忘了自己是啥身份。”
这话就像一根小针,轻轻扎进心里头。李太白耷拉下眼皮,啥也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门前“当”地传来一声清亮的钟声,大家一下子都屏住呼吸,精神也高度集中起来。
傅子渊从殿里慢慢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衣服,白得就像雪似的,身边还若有若无地环绕着灵气波动,就好像自带神仙光环一样,让人都不敢正眼瞧他。
他站在石阶上,眼睛把在场的弟子们都扫了一遍,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劲儿可足了,说:“今天这场比试呢,不管用啥手段,只看最后的结果。我就只收一个人。”
他这话一出口,整个场子都轰动了。
有的人眼睛里冒着火一样的光,有的人脸上表情特别严肃,还有的人在暗地里把拳头都攥紧了。
岑月儿被一个中年修士叫走了,这个中年修士就是她的师傅,在修仙界那可是相当有威望的一个人。
李太白瞧着她走掉的背影,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就涌起一种感觉。
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在这场比试里啊,除了天赋和本事,还有好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正在偷偷地影响着整个局面呢。
在另一边呢,岑月儿走进了偏殿,就瞧见坐在桌子前面的师傅。
师傅穿着绣着金线的白色衣服,那气质可高贵了,眼睛就像深不见底的水潭一样。
“月儿。”他慢慢张嘴说话了,声音又低又温和:“我觉着你肯定能在这次比试里获胜。”
岑月儿愣了一下,低下头行礼,啥也没说。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的神情让人看不太明白,好像在纠结挣扎着什么,又好像已经下了决心。
大殿外面,阳光照进来了,就像要把即将开场的命运棋局给照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