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峰可是灵央山里面最适合修炼的地方之一呢,那里的灵气可足了,天地间都透着一股清爽劲儿。平常的弟子得经过允许才能进去。
不过李太白不一样啊,他可是傅子渊给过药的人,就算还没正式拜师,也已经在无形中跟这位仙尊有了联系。
深夜的缥缈峰下,到处都是雾气,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太白就在一块大青石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开始引导天地间的灵气进到自己的身体里。他灵脉以前受过很重的伤,恢复起来特别慢。现在虽然能正常运转了,可就是没办法达到最好的状态。
就在他专心修炼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空气里好像多了一种气息,这气息不属于缥缈峰。这气息淡淡的、凉凉的,还带着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压迫感。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往四周看,可到处都是浓雾,一个人也看不到。
“……是你不?”他小声地问,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夜里听得很清楚。
没人回答。紧接着,有一道特别细微的灵力波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人轻轻拨了一下空气似的。
李太白心里一惊。那位仙尊虽然没露面,但是好像一直在偷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他没再吭声,就默默地把心思收回来,接着引导灵气。
不过这一回,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仔细地去体会每一股流进身体里的灵力有啥变化。
还真别说,在一个瞬间,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一条灵脉轻轻抖了一下,就好像有啥东西在悄悄地修复它呢。
这种感觉特别微妙,但是又确实能感觉到。
“是那药起作用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又摇摇头,“不对……是他的力量。”
李太白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傅子渊不光给他赐了药,还悄没声儿地把他体内灵脉结构给改了。
这就意味着啊,他现在这体质和以前那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了。
“这难道是重塑根基?”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
这到底意味着啥呢?
这就是说啊,他以前被限制住的天赋,说不定就能冲破极限了;也就意味着他有机会真正走进仙门的核心地带,甚至能成为傅子渊的亲传弟子呢。
可是为啥呢?
傅子渊为啥要这么特别地对待他呀?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觉得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因果关系。
也许是因为那场比试,又或许是因为一些还没被揭开的命运关联。
夜越来越深了,冷得也更厉害了。
李太白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抬头朝着缥缈峰的山顶看过去。
那地方一年到头都云雾弥漫的,传说傅子渊就住在那儿呢。
他心里头头一回有了特别强烈的愿望——
他想拜到仙尊的门下。
可不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更重要的是想真的靠近那个神秘又厉害的人物。
他想弄明白傅子渊对他的态度为啥这么矛盾,也想证明自己不是蓝子泽说的那种老是使阴招的人。“我肯定会变得更强的。”他小声嘀咕着,就像是给自己立下了个誓言似的。
风呼呼地吹过山间,带过来一股凉飕飕的香气。
这股味儿熟悉得让人心里直发慌,好像是那种很古老的狐灵散发出来的气息。
李太白一下子转过头去,眼睛一下子变得特别犀利。
他瞧见不远处有一棵老古树,树底下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儿,衣服的边角轻轻飘着,就跟月下的孤独仙人似的。
“……傅子渊。”这夜色黑得跟墨汁似的,缥缈峰上的雾气也越来越浓了。
李太白站在那棵老树下,瞅着那个模模糊糊但是又特别熟悉的身影,心跳不知不觉就加快了。
“傅子渊。”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点犹豫。
那个人慢悠悠地走过来,月光洒在他脸上,照出一张又冷峻又特别出众的脸。
他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整个人就好像带着一股清冷的劲儿,让人不敢靠近。
傅子渊在李太白跟前停住了,眼睛深得像个无底洞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啥。
李太白咽了下口水,心里头各种想法转个不停。
他本来可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做了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他往前迈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子渊的眼睛,声音又低又坚决地说:“我想拜你为师。”这话一说出口,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凝住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傅子渊呢,没吭声,就微微眯着眼,好像在仔细瞧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的徒弟。
李太白可没往后退,反倒又往前凑了凑。
他把手伸出去,轻轻在傅子渊的手心蹭了蹭,那动作特别亲昵,就跟个讨吃的小狐狸似的。
这一下,他自个儿都懵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过要这么做的念头,可身体就跟不受控制似的,自己就动起来了,就好像真的是一只特想亲近主人的灵狐。
傅子渊的眼神稍微变了变,手指头也轻轻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把手伸出来,轻轻放在李太白的头顶上。
就这么一接触,就像星星之火一下子烧起来了似的,一股又温暖又霸道的力量就顺着他的手掌心进到李太白的身体里去了。
李太白浑身猛地一哆嗦,脑袋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出现了好多画面,古老的森林啊,月光下狐狸叫啊,还有血色的封印啥的。
他难受得把眼睛闭上了,额头也冒出来一层薄薄的汗。
“别抵抗。”傅子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了,声音很低沉,还特别冷静,“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