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刺痛,急切说道:“谨娴,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不怕被人诟病。”
“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若不能与你长相厮守,这公主之位,于我又有何意义?”
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公主,您身份尊贵,肩负皇室荣耀与责任。”
“而我不过是府中协助办事之人,怎能因一己私情,让您陷入艰难境地。”
听到这话,我忙将她拥入怀中。
“既然你我心意相通,那便无需顾虑太多。”
“此事确实棘手,在这世间,这般感情恐难被容,明日我进宫告知母皇,就说想再多陪陪她,暂不考虑驸马之事。”
她在我怀中微微颤抖,似是害怕又似是感动。
“公主,如此一来,陛下定会起疑,往后怕是要生出许多波折。”
我抱紧了她,坚定道:“但眼下也只能如此,只要能争取些时间,便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她抬起头:“若因此事给公主带来麻烦,我……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许你这么说,我们要一同面对,总会有办法的。”
一夜无眠,二人相拥而坐说着彼此心意与打算。
天渐渐亮了,我起身前往皇宫,临行前,紧紧握着她的手,“等我回来,不管结果怎样,都不会让你失望。”
来到宫中,母皇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见我前来,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问:
“皇女,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选驸马之事?”
我深吸一口气,屈膝跪地。
“母皇,儿臣近来心中忧虑,想着您日夜操劳。”
“国事繁重,儿臣实在放心不下,想再多陪您些时日,驸马之事,还望能暂缓。”
母皇听后,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你年岁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不可耽搁。”
“况且,这也是为了皇室的延续。”
我心中一紧,忙道:
“儿臣并非有意推脱,只是实在放心不下您。”
“还望能体谅儿臣的一番孝心。”
母皇目光中满是审视,许久,她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驸马之事便暂且搁置,但也莫要忘了,此事终究不能一直拖延。”
我心中一喜,忙叩谢磕头:
“多谢母皇体谅,儿臣定不会让您失望。”
离开皇宫,我匆匆赶回公主府。
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崔谨娴。
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很快被担忧取代:“虽暂时退掉了选驸马之事,往后行事,也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明白。”
“但只要能与你多相伴一日,便觉得安心,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我与崔谨娴依旧在忐忑中度过。
为了能长久相伴,我利用公主身份,频繁出入宫内外,收集那些流传于民间、隐晦记载女子情谊的古籍,试图从中寻找能被世人接纳的先例,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崔谨娴则在府中,以处理公务为由,与我密会,一同商讨对策。
一日,在宫中藏书阁寻书时,偶然发现一本前朝野史,其中记载了两位贵族女子结为“金兰契”的故事。
虽未被大肆宣扬,但也未受到严惩。
我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书带回公主府,与崔谨娴一同研读。
“谨娴,你看这个。”
我兴奋地指着书上的记载。
“或许我们可以效仿,以结金兰之名,行相伴之实,如此一来,既能常伴彼此左右,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崔谨娴接过书,仔细翻阅:
“公主,这“金兰契”要如何操作?
我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依我之见,可先依照古礼,准备香案、祭品,在案上摆放好三牲、果品,点燃香烛。”
“然后身着素净的服饰,跪在香案前,对着天地神明起誓,表明结为金兰的心意,互换庚帖,写明彼此的生辰八字。”
崔谨娴微微皱眉,又问道:“可若是有人对此起疑,或是追问结金兰的缘由,该如何回答?”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便说,是因彼此性情相投,又都对诗词书画有着相同喜好,在相处中深感投缘,所以才决定结为金兰。”
“这样的理由,想来旁人也不会过多怀疑。”
筹备多日,结“金兰契”的日子终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