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诡异地发现它们说的居然是现实生活中那些张家人的名字!太可怕了!
她一时陷入了沉默,因为自己钓起来一杆又一杆的张家人而沉默。
她猜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忧心张小鱼的手,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鱼了?
还是说这梦是在暗示自己最近不要吃鱼?真是好生奇怪的梦。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手里又上了一杆,她却怎么也扯不动,一下子没稳住,居然还被鱼拖进湖里了。
一下子就感到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让她突然有些呼吸不畅,瞬间做出反应调整。
她确实天生水性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不会游泳,毕竟闭气是基本功,张家人会把自己训练到没有弱点,所以她还是能下水的。
只要不是特别突然的情况,她一般都能适应,澡堂那次纯属失误,是她太慌了。
梦里的猫落湖之后,才发现底下大有乾坤,水下窝着一堆又一堆的鱼,除了银色的张家鱼,还有一群乌泱泱的黑鱼,也有其他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鱼,非常漂亮。
她看到了,把她拽下来的那条是这其中最大的一条张家鱼,银色鳞片布满全身。
它全然不顾嘴里还被嵌着尖锐的鱼钩,带着疼痛,一下子就游到猫的附近咬住她的尾巴拽,其他鱼也跟着游过来附和。
从来没有见过一群鱼追着猫的,惊恐的猫使劲地刨着两只前爪,后腿奋力地蹬,顶着湿毛想往岸上游,但鱼群的力量太大了。
猫身为鱼的天敌,居然头一次打了败仗,猫嘴里挣扎般“喵喵喵”地叫着。
游鱼却将猫包成一个圈,鱼嘴使劲地往上蹭,猫最终被拱着拖入了湖底……
“……哈……哈……”
她一下子被吓醒了,这梦也太吓人了吧?!溺水窒息的感觉真是太真实了,她决定自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鱼了。
外面天还不是特别亮,头一次起来得有点早,被子的另一侧已经空了,看来小哥早已经出去了。
她极快地收拾完之后估摸着时间,就去了张家的大食堂准备吃早饭。
“早上好兄弟们!”她搓了搓手。
一路迎着迫人的目光,她若无其事地向他们问好,得到了他们轻轻的点头回应。
随便打了碗稀饭,拿了一碗馒头和咸菜找了个位置跟几个熟面孔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一向遵循饭桌上食不言的张家人,对上她却破天荒地没有固守那些规矩,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她说,偶尔还能回个几句。
他们意外地主动问起那晚回去之后,她是不是受罚了,他们贴心地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忙,前提是能帮得上的话。
“别提了,我再也不想领教一次家法了,不就是闯了澡堂子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我还打得老疼……”她不服道。
居然挨打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难怪她昨天都没怎么出现呢,他们心想。
“哎,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张邑名的人?”她突然问道。
“阿笛找他干什么。”张玄禹一脸平静地问道。
她三言两语交代了跟他的相识,还说以后自己不一定一直待在长沙,也不一定能有太多时间来这里,如果他们有什么事可以通过他来联系自己,但要记得千万小心。
“该小心点的是你才对,毕竟你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另一边的张雨亭挑了下眉,默默提醒道,一语惊人。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调查我?”
她有些惊讶,她确实刻意给了那些人靠近的机会,让暗处的小老鼠们来主动找上她,现在也确实上钩了。
但他们的消息居然这么快,这让她有点没想到,难不成长沙有张家人监视自己?
张必应平静地举起碗,将手里的稀饭喝了一口,云淡风轻地扫她一眼,回道:
“也可以叫保护,看你怎么想。”
“我不需要,长沙很危险的,都说了叫你们别去。”她脱口而出拒绝道。
“所以才要看着你。族长和掌主他们说了,不会管你想做什么,你不用有负担。”
他极有耐心地解释一嘴。
她瘪瘪嘴还是不情愿,嘴里嘟囔着封建大家长,他们应付般点点头,无关痛痒地应下各种“罪名”,顺着哄着任由她抱怨。
反正这件事她也做不了主,没准儿她不满几句就过去了,不过顺毛还是得顺的。
监视也好,保护也罢,他们就是这么霸道,不看紧点,再跑没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