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头来，她成了那个“顺便”。

“妈妈，爸爸说画画姨姨病得很重，只有妈妈能救她，妈妈会救姨姨的吧？”

“妈妈救不了。”

“为什么！”陆景聿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爸爸说你能救，是不是你不愿意救姨姨！”

程舟不想把大人之间的恩怨带给孩子。

她摇头，“妈妈的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如果妈妈救了姨姨，小聿就没有弟弟妹妹了。”

“我不要弟弟妹妹！我只要画画姨姨！”陆景聿猛地推开程舟，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跑出了病房。

比起陆祁年，陆景聿才是程舟心底的最后一根弦。

但这根弦彻底裂了。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露出一抹无声的笑。

……

次日一早，程舟打算出院。

收拾东西的时候，施画来了。

比起昨日，她变得憔悴不少。

“小舟姐姐，我们能聊聊吗？”

程舟看了她一眼，断然拒绝，“不能。”

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施画突然喊住了她，“程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陆祁年当初为什么跟你谈恋爱吗？”

程舟脚步顿了顿，慢慢地回过了头，开口道:“没兴趣。”

不管当初他为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程舟的反应让施画一愣。

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因为陆祁年要保护我，所以他才会跟你在一起，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

“当初要不是你给陆祁年下药，你又有了陆景聿，你以为你们会结婚吗？”

“我没有！我没有给他下药！”

当年毕业，她是想嫁给他。

但是她从来没有强迫过他，只是同学会过后，她不知道怎么就跟陆祁年睡在了一起。

“你以为陆祁年这些年为什么疏远你，因为他嫌你恶心！”

“别说了！”

“对了，你不知道吧？陆祁年其实已经约好了手术，他准备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进行骨髓移植。”

“我让你别说了！”

程舟伸手去掐施画的脖子。

突然，施画往地下一跪，朝着地上磕了个头，“嫂子，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程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强劲的力量突然把她推开。

陆祁年蹲在地上，施画扑进他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哥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陆祁年抱起施画，大步向外走去。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

“你是……唔……”程舟的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用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阵眩晕袭来，程舟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