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天境!
陈铁衣睁开眼,眸中精光暴涨,他缓缓站起身,独臂握拳,指节咔咔作响。他低头看向陆九歌,声音低沉而复杂:“没想法,老子在有生之年竟然也能踏足这个境界!!对了,小子,你这火……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九歌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这你可别管。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对你反而不利。怎么,现在信我能成神了吧?”
陈铁衣沉默良久,忽然咧嘴一笑:“那倒也是,既然你小子不说,那我便不再多问了。他娘的,老子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破境的一天!”
可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微微震颤。陆九歌脸色一变,站起身,望向院外:“宋寒舟的人?”
陈铁衣冷笑一声,独臂一振,院角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被他隔空摄来,握在手中:“来得正好,老子正想试试这逍遥天境的刀,够不够锋利!”
陆九歌皱眉:“你现在刚破境,气息不稳,不宜硬拼。”
陈铁衣却已经大步走向院门,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臭小子,你在后面瞧好了,别拖老子后腿!”
陆九歌暗骂一声,可嘴角却微微扬起。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残余的太虚神炎,眼神深邃。
“成神……呵,老陈,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今日所言,绝非虚妄。”
马蹄声渐近,杀机已至。
马蹄声碾碎荒村的寂静,数百名穿着盔甲骑着大马的士兵来到了陆九歌藏身的小镇中,开始搜查起来。
仅仅过了不到十息的时间,二十余人冲进了陆九歌等人藏身的小院,迎来的却是陈铁衣的刀锋。
锈刃在空气中划出暗红的弧线。最前排三名骑兵的喉间同时绽开血线,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握紧缰绳,头颅便以诡异的角度折向后方——像被狂风摧折的麦穗。
陈铁衣独臂持刀的身影从血雾中穿出,刀光再闪时,又有七具尸体栽下马背。
陈铁衣直接孤身一人杀了出去。
\"逍遥天境的刀,果然更快了快。\"陆九歌斜倚着门框轻笑。既然陈铁衣让他不要出手,那他便准备好看戏了。
剩余骑兵的惨叫惊动了整个村落。三百铁骑如黑潮般涌向这座残破小院,铁甲碰撞声里混着村民哭嚎。
有个百夫长正揪着白发老妇的头发拖行,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连着刀柄一起掉在了泥地里。
陈铁衣的刀法变了。若说从前是沙场搏命的狠辣,此刻每一刀都带着江河奔涌的磅礴。
锈迹斑斑的刀刃斩过精铁铠甲,如同热刀切过牛油。第二个百夫长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时,幸存的骑兵终于开始溃逃。
\"想来就来?\"陈铁衣踹翻一具无头尸体,独臂振刀甩出血串。他忽然跃起三丈,刀气化作半月形的光弧横扫而出,三十步外正在调转马头的逃兵们齐腰断裂。肠肚淋在焦土上的声响,像极了暴雨砸落晒场。
当最后一个骑兵被钉死在枯树上时,陆九歌正用靴尖翻检着某具尸体的腰牌。\"果然是宋寒舟那个混蛋派来的?\"他挑眉踢开那颗戴着精钢面甲的头颅,\"看来家伙有些急了。\"
陈铁衣拄着卷刃的长刀喘息。破境后的躯体虽如获新生,但一口气屠尽三百精锐还是让他经脉灼痛。
他望着满地残肢忽然皱眉:\"这些杂碎不该这么弱。起码应该有宗师境同行才对。\"
\"因为真正的杀招在这。\"陆九歌突然抓住陈铁衣后领暴退。他们原先站立的地面炸开丈余深的土坑,五道黑影从地底破土而出,玄铁爪刃撕出的气劲将半座茅屋绞成齑粉。
为首的黑衣人面甲下传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没想到你竟然没死,不过放心,应该也快了\"
话未说完,他的咽喉已多了个焦黑的孔洞。陆九歌吹熄指尖的太虚神炎,看着剩下四人暴退的身影冷笑:\"就你们这几名宗师境,也配在小爷面前说这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