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了她两个可爱的孩子，一想到这，白宁的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明的情绪。

厉怀渊的头突然抬起，眼神朦胧地看着白宁，倒有种委屈撒娇的意味，“阿宁怎么不摸了？”

白宁无奈只得重新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嘴上嫌弃似的笑着吐槽道：“幼稚…”

平日里自持的模样荡然无存，厉怀渊甚至不顾自己的体型比她高出一个头，整个人硬要赖进白宁怀里。

他其实隐约知道阿宁喜欢什么样子，因为她总对他这副模样格外心软。

可若不是借着酒意，他断然不敢这般放肆。

“阿宁不是说我好看吗。”他的声音低哑，还带着浓厚委屈的鼻音，“为何还要对他笑…”

白宁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小时候…”

他呢喃着，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那本不存在的一幕。

白宁一时语塞，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我小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厉怀渊闻言，本就满是醉意眼底又多了一丝茫然，他不死心地低声道：“那阿宁为何不来找我…”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额头抵在她肩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就是不肯松开她，“阿宁…疼。”

白宁轻轻揉了揉他的腰，明明很多旧伤已经完全好了，可他偶尔还是会幻痛。

想到那两个孩子和他为自己做的这些事，她心头更软，温声哄道：“好，下次早些去找你。”

厉怀渊转过头来，蹭了蹭她的肩膀，迷离醉眼黏在白宁的身上，良久才小小‘嗯’了一声。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底喃喃道：“那你以后不准对别人笑…”

他再也撑不住眼皮，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进入了梦乡，他的身体已经蹭到了她身边，头就枕在她的脖颈上。

白宁揽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掉下去，自从厉怀渊成为仙君，就像一只大狗一样粘人，过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剥离，他现在已经不会在夜里惊醒了。

——

幽静的丛林中，莫名出现了很多宝贝，不光有妖界千金难求的神丹，还有作为硬通货的极高纯度的晶石，对许多妖兽来说都散发着巨大的吸引力。

可是这片山林的统治者，并不会将这些宝贝拱手相让。

一只浅眠的巨蟒，只是微微一抬眼，就差点将一只准备偷东西的鬣狗的脖子扭断。

他的眼里散发着寒冷的光，威胁着每一个靠近的妖兽，可却又像是对那些宝贝并不稀罕，只是略微瞧上一眼就掉头离开。

只不过一但发现其他妖兽觊觎他的东西，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将他捉住。

女人的身形出现在他面前，伸手在蛇头上轻柔抚摸，依旧绸缎般顺滑的手感，象征着这只蛇现在的状态很好。妖力充沛，也就意味着在这片山林里早已经没了他的对手。

蛇岐化作人身，身上健壮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逼近，极具威慑力的眼眸打量似的看着她。

“你这女人，就没什么新花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就只会这一招？”

蛇岐看着她带来的东西，都快堆满整个洞口。这女人每次来找他，都会带来一些奇珍异宝，可却只会在妖界短短的停留几日。

就好像…他是她养在妖界的…外室…

这个想法一旦进入脑海，就让他不由得感到憋闷。

这一段时间她来的未免也太频繁些了，还说是什么公务在身。

“什么花样招数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云凌霞一边靠近，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话，捧起他的脸就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可这一次，她的打算却落空了。

“嘁。”蛇岐突然偏头离开，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没有像往日一样迎合她，而是毫不在意的赤脚踩在地上，“拿走，我说过不会再收你的东西。”

“为什么？”云凌霞一颗炙热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不明白，明明之前他送的仙丹，他都直接拿来用了的。

为何现在突然不喜欢了，他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想用这种东西搪塞我，云凌霞，我还没那么下贱。”

他只是一时气话，说自己也喜欢这样的关系，还说能轻易从她身上得到仙丹高兴得很。

可是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当真了！

“不是搪塞！”

云凌霞见他这次和以往并不相同，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底几乎没有温度。

她一时也有些心慌，其实她早就意识到了，蛇歧在自己心中的重要程度，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出很多。

可是她现在…还没办法给他一个承诺。

“松开。”

蛇岐的手腕被握住，这女人的力度极大，他竟然一时挣脱不开，一想到这里他便更加恼火，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

“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他的双眸赤红，可是后面的话又说不下去，他能怎样…再也不见她吗？

他真的能做到吗？他自嘲一声，恨不得断了这一臂，好让自己长长记性，也好过一次次地被她玩弄。

够了，他今日便要与她彻底摊牌。

“云凌霞，在妖界之外，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