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渊有些失落,白宁则是探究地看着他,竟是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他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吧?
傻子,她恨不得一拳捶醒他。
“干嘛,你要自残?”
“不是。”厉怀渊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他也只是听说,太把持不住会扫兴。
白宁挑了挑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怎么不叫姐姐了?”
厉怀渊一时无措刚想辩解,白宁就放过了他,“算了,就给你留点面子。”
——
等二人梳洗好后,就连厉庶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他疑惑地看了眼爹爹,又望向跟在爹爹身后的娘亲。
“爹爹,你今天怎么也睡懒觉了?”
厉怀渊一愣,不由得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将厉庶拉到井旁帮他洗手。
云凌霄从后面走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前辈,你大半夜的用什么清洁咒啊?”
虽然只是随便一问,可却惊得厉怀渊竖起耳朵,先是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不该问的别问。”
白宁径直走到桌前,先落了座,“明玉,你的手艺也有进步嘛。”
“那是当然。”
自从帝君下过厨,她就打起了精神,万一以后君后嫌弃她,做的菜没有帝君做的好吃可怎么办,她可不能输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温馨的场面,洛漓快要嫉妒的发狂,而这却只是他们生活中最普通的一天。
他的指甲深陷手心,几乎要攥出血来,那狼妖今日一早脸上的模样和味道真叫他恶心。
云凌霄却看出他一副形单影只的样子,大早上的不知道杵在那想什么,她上前拍了拍洛漓的肩膀,“坐下吃饭了。”
“是”
他僵硬地坐了下,却也只是坐着,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不敢抬头,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这副纯良的伪装。
白宁为了缓解尴尬,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吃吧。”
洛漓的目光低垂,放在碗旁的手指微微蜷缩,盯着那碗里升腾的热气,直到他为了掩盖眼底的情绪,假意喝粥而将脸深深埋下。
那层白雾扑在脸上,化成细密的水珠,将他与周边分隔开。
一瞬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就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前辈,我们等会再去抓其他妖吗?”
白宁的目光落在厉怀渊身上,厉怀渊则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阿宁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又不会跑了。”
她收回目光,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对云凌霄道:“小云,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去找吧,一人去一日,也不至于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