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灵剑峰峰主。
只见他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二话不说,上前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江情和楚君何,脚尖轻点,御剑腾空而起,瞬间远离了南山宗。
“爹,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何要带我们走?”
江情在空中奋力挣扎,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愤怒,试图挣脱父亲的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
灵剑峰峰主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
如今木青辞成了新宗主,第一个要清算的,便是你们两个,还有那个苏软软。
你们与木家灭门惨案脱不了干系,懂吗?”
他目光冷峻,扫过江情和楚君何,眼中透着无奈与决绝。
江情和楚君何听闻此言,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一颤,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木青辞做宗主?这怎么行,新宗主理应是您啊!”
江情仿若癫狂,拼命摇头,不愿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楚君何更是如遭雷击,他苦心孤诣多年,为了上位,不惜将木林山拱手献给南山宗,换取入赘灵剑峰的机会。
就盼着有朝一日能继承峰主之位,进而掌控南山宗,成为修仙界的一方霸主。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仿若丢了魂一般。
灵剑峰峰主心急如焚,全力催动飞剑,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是她,木青辞,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炮轰死了老宗主。
那些长老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但凡有出头的,直接被她一枪毙命。
她还立下新规,往后南山宗的一切调度,只要之前不与她作对的,便能保住原职,若是反抗,唯有死路一条。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只能暂避锋芒,躲在角落里,等风头一过,就赶忙来找你们。
她显然已经把你们与木家的事儿查得一清二楚,现在带你们走,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江情仿若听天书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困惑:“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筑基修士,怎么有能耐杀得了宗主,还有那些长老?
爹,我不信,宗主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就这么当逃兵,我要回去给师傅报仇!”
江情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灵剑峰峰主见状,气得差点吐血,怒目圆睁:“你这蠢货!你知道她有多狠吗?你没见过那血腥场面,回去就是送死!
平日里你欺负她的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清楚。听我的,赶紧走,别犯傻!”
江情咬着牙,满脸不服气,腮帮子鼓鼓的。
楚君何则仿若丢了魂,一路上背着沉重的心事,沉默不语,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木青辞的名字,满心疑惑。
她一介筑基,究竟从哪儿弄来的资源,能有这般翻天覆地的能耐?
江情瞥了一眼楚君何,见他仿若神游天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怎么,楚君何,你是不是听闻你那前未婚妻如今成了宗主,动了投奔她的心思?”
楚君何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琢磨,她到底得了什么奇遇,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大事。”
他眼神闪烁,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江情冷哼一声:“哼,她之前在丰城时,问了我一堆问题,我都糊弄过去了,她到底是怎么察觉的?
难不成是从那壁画里瞧出了端倪?壁画里的林宇长老不过随口提了句大小姐罢了。”
江情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木青辞崛起的线索。
灵剑峰峰主听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到底在干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给我讲清楚。”
江情不敢违抗,只能将封城期间的事儿,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灵剑峰峰主听完,无奈地摇头叹息:“后面怕是有追兵,估计是那些从前与我交好的长老。
你们俩赶紧往前跑,有多远跑多远,我去会会他们,但愿看在往日交情份上,能放我们一马。”
楚君何却忧心忡忡地皱眉:“爹,若木青辞下了死命令,他们未必会念旧情,毕竟新宗主刚上任,谁不想在她面前立个大功啊。”
他深知修仙界的残酷,在权力更迭之际,人性的丑恶往往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