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辞一袭黑衣劲装,身姿挺拔却透着冷冽,仿若霜寒中傲立的孤松。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宗门弟子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敬畏与惧意。
那一场惊变让整个南山宗地覆天翻——她凭借原子炮的赫赫威力,以雷霆之势扫平了一切反抗,在这宗门之中稳稳立住了脚跟。
宗门之内,向来讲究实力为尊,几大长老手握重权,一言九鼎。
可如今,那些妄图忤逆木青辞的长老,皆被她毫不留情地抹杀,魂归九幽,空余一片血腥之气弥漫。
剩下的长老们瞧着这杀伐果决的场面,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敢有半分违抗,忙不迭地乖乖听话,战战兢兢地敲响了丧钟。
那钟声沉闷厚重,一声声回荡在宗门上空,似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落幕,又似为木青辞这位新宗主的崛起而高鸣。
紧接着,他们便匆匆通告各宗门,新宗主已然上任。
木青辞目光流转,寒芒一闪,招来平日里老宗主最倚重的心腹长老。
她朱唇轻启,声音却如冰刀般锐利:“老宗主平日里那些成丹之后,要送去的名单里面,都有谁?名单放在哪里?”
那长老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回宗主,老宗主的东西都放在宗主府里,府中有一地窖,里面藏着老宗主生平最爱之物,想必那名单就在其中。”
“钥匙呢?”木青辞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眼神紧紧锁住长老,那目光中的压迫感让长老几乎窒息。
长老不敢有丝毫怠慢,连滚带爬地领着木青辞来到地窖前,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一颗丹药。
长老颤抖着手,将丹药塞进那隐蔽的孔洞,只听“啪”的一声,地窖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却透着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干得好。”
木青辞微微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
在长老眼中,此时的她宛如喜怒无常的暴君,让人捉摸不透又胆战心惊。
木青辞抬步迈进地窖,目光四下扫视。
只见这地窖之中,一侧摆放着诸多古朴秘籍,书页泛黄,似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的功法传承;
另一侧,则堆满了攒起来的血婴丹,颗颗散发着幽微红光,仿若凝聚着无数的恩怨情仇。
再看那角落处,一个木箱静静伫立,木青辞上前打开,里面藏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纸张粗糙却记录详实。
她翻开账册,目光逐行扫过,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血婴丹的用度详情。
这血婴丹,堪称修仙界的逆天作弊利器,只需服下一颗,便能让修为凭空提升一整年,省却修士无数苦修之功。
也正因如此,引得无数人心生贪念,不愿再脚踏实地地修炼。
木青辞心中冷哼,继续翻看,知晓这血婴丹分上品、中品与下品,其中上品血婴丹唯有神秘的木灵族方能炼制。
而木灵族所在的木灵山,恰巧处于南山宗的势力范围之内,老宗主为了满足私欲,竟牵头干起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逼迫木灵族为其炼制血婴丹。
账册之上,关于血婴丹的去向记录得详尽无比。
一筐有多少、送往哪个宗门、哪些丹药为哪个宗主所需,皆一一在列。
九宗五派,各派宗主都暗中受着这血婴丹的供奉。
作为回报,他们源源不断地送上灵技秘籍与天材地宝,却都被老宗主私藏克扣,中饱私囊。
好一桩血腥肮脏、利欲熏心的买卖!
“你们长老们都在,都知道此事吧?”
木青辞猛地合上账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目光如炬,扫向一旁早已汗如雨下的长老。
长老“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这……这都是知道的,可一切皆由宗主定夺,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哪敢多言呐。
老宗主修为高深莫测,之前但凡有敢多嘴之人,都落得个血染当场的下场,我们实在是怕呀……”
木青辞轻蔑地瞟了他一眼,那长老顿觉如坠冰窖,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