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收拾豆豆,隔辈亲,有时候也心疼,小树不修不直溜,每次她和老伴就当听不见。
“豆豆是个男人,好吃的当然要先给女同胞了。”
还没上学的豆豆,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三叔归为成年男性了。
进家门时,烧鸡热乎着,散发着香气。
“妈,我们俩回来了。”秦峰拿着烧鸡就往厨房走,但奇怪的是,今天厨房里没有爸妈的身影,客厅里只有豆豆安静看画报。
“豆豆,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在店里,爷爷奶奶和姑姑在房间里。”豆豆指了指秦父秦母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出说话声。
但声音很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峰将烧鸡放到了厨房,和媳妇互相看了一眼。
平时他们家有什么事都是直接说,今天怎么这么神秘?
估计是在防豆豆这小子听见后出去传话,但豆豆这几个月变化特别大,知道爸妈辛苦,有时候还跟着去店里搬货呢。
“峰哥,咱们在客厅等爸妈他们聊完的吧。”
“行。”两人一左一右在坐在沙发上,将豆豆夹在了中间。
“豆豆,看什么呢?”
“舒克贝塔历险记。”
顾晚晚拿起杂志,看封面才知道,原来是《童话大王》,可上面没有拼音,只有字。《童话大王》封面是郑渊洁在菲律宾,旁边卡通是当地最大的快餐jollibee的吉祥物,觉得不太好吃 “豆豆,你能看懂?认识这么多汉字了?”
“不是,三婶,爸爸只告诉我舒克和贝塔是哪个字。”
“那你怎么读?”
“我自己想。这句话是舒克开着飞机去帮助大老虎找到回家的路……”
秦峰:我侄子出息了,自己编上故事了。
可能是屋里的三人听见动静,秦母红着眼眶先走了出来,像是怕秦峰和顾晚晚看见,还转过身擦了一下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
“小峰,晚晚下班回来了?今天厂子忙不忙?”
“妈,你怎么了?”秦峰马上看出不对劲,起身走了过去,半敞着的门缝里,露出秦红霞红肿的侧脸。
“二姐,二姐,你怎么了?”
顾晚晚也马上走了过去,秦红霞的半个侧脸肿的不像话,中午那个女顾客是伤了二姐,可二姐没受多大的伤。
怎么一会儿不见,伤得这么厉害?
“二姐,你的脸怎么了?”那女人的手也不是毒蝎,不可能是中毒了。
奇怪的是,秦红霞的脸颊虽肿,但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反倒是老两口一脸担忧。
秦红霞拿起一旁冰棍敷着脸,自嘲似的笑道,“可能老天爷见我打一架不够,又给我安排一架,好事成双吧。”
“二姐,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秦母马上拦了下来,不让秦红霞告诉老三,“没谁,你二姐没啥事。”
她怕老三一冲动找人家算账去,老三两口子日子过得这么好,可不能出什么事。
账肯定要算,但得是他们当父母的去算!
“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事,妈,你就让二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