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情绪失控,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差点失手杀了她。
可她又知道些什么呢?
凭什么承受他没由来的情绪?
萧止淮脚步一转,跟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到了宝象楼后面。
宝象楼后是一片小树林,大雪压枝,地上全是断掉的树枝,只见宁喜儿同一个宫女,将断了的树枝一根根捡起来。
她的肌肤与雪一样白,脸颊冻红了,唇更是嫣红,如同雪地里盛开的一朵娇花。
“这些够烧一天了。”叶桃开口,“良媛放着奴婢来,本来这几天就冻伤了手,小心长冻疮。”
宁喜儿一笑:“这算得了什么,从前在浣衣局时,两只手天天泡冷水都过来了,现在不用干活,还能捡柴烧火取暖,已经很好了。”
叶桃轻声道:“可现在早就不在浣衣局了,你是良媛,不该受这样的苦……”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宁喜儿一脸不在意,“殿下能让我进东宫,已经是我莫大的福分了,福分耗光了,以后就得靠自己……”
话音刚落。
她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看到穿着玄黑色大氅的男人一步步走来。
哗啦一声,手中的木柴全落在地上,她屈膝跪下:“给殿下请安,妾身不知殿下在此处,现在就离开。”
她还未跪在地上,腰就被男人给搂住了。
“地上凉,莫跪了。”男人嗓音没那么冰寒,“你院子里没有炭?”
宁喜儿挣脱开他的怀抱,咬唇道:“妾身的分例用完了,得下个月才能再领炭,多谢殿下关怀。”
萧止淮执起她的手,果然被冻红了。
她本不该受这样的苦。
他抚摸她的脸颊。
她再次躲开。
不知为何,萧止淮心头突然一闷。
他收回手,开口:“今日宫中办大宴,你随我一同前往。”
宁喜儿一愣:“妾身、妾身……”
“走吧。”萧止淮朝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还不跟上?”
“是,殿下。”
宁喜儿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走到了萧止淮身侧,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落后了半步,始终保持这个距离。
宴会在太和殿举办,殿内烧着充足的银丝炭,温暖如春,各朝臣女眷早早就到了,三五成群在一起小声说话。
太子殿下到,众人连忙行礼。
当看到太子身边跟着的女子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照理说,这等场合,站在太子殿下身侧的女子,应当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