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不是大当家的高兴嘛,快快,换过来,你们快吃去吧。”
“好。”
四人换防,赵宽仍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目送两人离开,刚刚发声的男人与另一人小声说:“哎,你说,咱大当家真就算留在这里了?”
“那谁知道,但看晚上大当家说的话,我感觉不像是临时起意。”
“要是一直就在这里了,以后怕是难回去。我爹娘还在太昌府等我呢。”
“谁说不是呢。”
一人收了悲伤情绪,一脸玩味:“嗨呀,你说大当家真是好艳福,嫂嫂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当初楚小姐看上当家的什么,放着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非要来受着颠沛流离的苦。”
“也许就是看中大当家有魄力吧,不然也不能把咱斧头帮发展至此。”
“的确,大当家要是没有胆气魄力,先前在太昌府,咱们可能全得玩完,一个都活不了。”
“唉,都是死里逃生呐。”
悲伤的情绪并未蔓延多久,有一人转了话头:“你说,天天让咱们守着这几个人,啥时候是个头啊?”
“前些天给这些个公子哥家中发书信,这么久过去了,没见一个有反应。难不成他们不想叫这几个活了?”
“倒也没多久,也就三四天吧。再说了,大当家要的数目不小,虽说这些人家里都不差钱,但总也得准备准备。”
“要说咱们此次下山还真是运气好,一下子就抓回来这么多。就靠着这些公子哥,咱能吃到年末。”
“谁说不是呢?”
“可是大当家如此做,不怕被崇仁府的百姓诟病吗?先前咱们在太昌府,可是出了名的侠义。”
“这好名声,他不要了?”
“大当家是个聪明人,肯定留着后手呢。咱们走着瞧呗。”
“说的也对,反正呀,这也不是咱们能关心的事情。”
赵宽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公子显然是被关在这里,而且此处被囚禁的人应当不少。
等到丑时,那两个守卫显然都已经开始犯困,也没有要换防的意思,看来这山洞应当是一日两次换防。赵宽记准了交接时间,不欲再这样等下去,于是便轻手轻脚离开山寨。
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但赵宽知道赵长生一定等的很着急,没有多想就去敲了赵长生的门。
果不其然,虽然灯熄灭了,但自敲门声响起,房间的灯马上亮起来。
“赵宽吗?”
“大少爷,奴才回来了。”
“快进来!”此时,赵宽从赵长生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着急。
推门进去,只见赵长生衣衫整齐地坐在桌前,床上的被子还未拉开一角。
“大少爷,奴才蹲守到丑时方离开。奴才了解到不少关于斧头帮的信息,最重要的是发现了可能关押沈公子的地方……”
赵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告诉赵长生。
此时,赵长生愈发觉得先前的猜测没错。这斧头帮并非真如世人所言。
况且如赵宽所说,他们先前在太昌府受到重创,那么就意味着,崇仁府百姓,所了解到的太昌府斧头帮一定是经过他们自己人散播出来的。
赵宽说完,赵长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