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齐泽看完戏也不久留,朝温梨和沈谨言挥了挥手就准备离开。
温梨垮着个猫脸,敷衍道:“再见!”
她这是什么表情?!
齐泽不乐意地瞪了温梨一眼。
她以为他想回来吗?
实验室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那他为什么回来?
齐泽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的两只手。
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在原地愣了半天,齐泽一拍脑门才想起来,他今天是来给言哥送最后一个疗程的药物的!
“你怎么还不走?”沈谨言看着又返回来的电灯泡,皱了皱眉,眼底满是嫌弃。
“……”他上辈子一定是杀人放火了,这辈子才会跟沈谨言做兄弟!
齐泽没好气地从沙发的犄角旮旯里掏出一堆药扔到沈谨言怀里,最后摔门而去。
狠狠地表达了一下他的情绪!
可惜,沈谨言不但没有领悟到,反而对他干脆利落地离开感到满意。
客厅又恢复了原来的清净,不再有人打扰,沈谨言终于可以将心心念念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阿梨”
男人温柔克制的声音下,掩藏着幸福和不安,这两股极端又剧烈的情感拉扯着他,让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可怜撒娇的意味。
“怎么啦?”温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似怜爱也似安抚,温柔得不像话。
沈谨言其实有很多疑惑,比如: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在阿梨的掌控之中——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温梨那些看似天衣无缝的解释,可以骗过温绍成,却无法糊弄过与她朝夕相处的沈谨言。
阿梨有事瞒着他
这个结论令男人极度没有安全感,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冰凉的无机质经过体温的侵染变得温润,也瞬间抚平了沈谨言心中的不安。
这是阿梨亲手给他做的戒指。
……阿梨肯定不是故意瞒着他的。
沈谨言眸光微闪,再说话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我没事。”
-
夜色四合,昏暗的卧室里。
“梨宝,喜欢吗?”某位信誓旦旦说没事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地试探。
没有回答。
“不喜欢吗?”
女孩的眼眸漂亮迷离,一滴泪滑落,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闭嘴!”软糯糯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男人的唇角勾了勾,声音喑哑性感。
“后院里的圣诞蔷薇开花了。”
“最近天气也挺好的”
絮絮叨叨的,没有重点。
温梨意识沉浮,男人的声音似乎近在耳畔,又仿佛远处飘忽的柳絮,落不到实处。
“王妈想请半个月的婚假。”
“嗯?”温梨勉强拉回点思绪,“谁?”
“王妈。”
“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