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
温梨满脸的黑人问号,起身看着男人再次确认:“王妈请婚假?”
“嗯。”
“王妈不是都已经六十多不对,年龄不是问题”温梨换了个问法:“离异还是丧偶?”
语气委婉,用词小心谨慎。
“”沈谨言罕见地沉默了两秒,“是她孙子结婚。”
温梨:“”
沈谨言将脸偏了过去,温梨看不到他的表情,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不准笑!!!”
“好。”沈谨言收起笑,将女孩重新摁进怀里,头顶的灯光鼎盛,男人眯着眼由下至上地看着她,“阿梨好霸道!”
像是刚睡醒的雄狮慵懒又满足,让人没有防备,可滚烫的体温犹如实质,呼吸间喷张的肌肉又让人战栗。
温梨有些受不住地移开了眼睛,这种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原始的、隐晦的性感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我没有,这是事假,只有自己结婚才能叫婚假”温梨快速捡起话头,小心翼翼,不愿意让男人发现自己的心思。
温柔绅士那是床下的沈谨言,对待猎物的他从来都是翻来覆去、不留余力地吃干抹净,天生的猛兽怎么会变成温柔的绵羊先生,不过是引诱猎物的伪装罢了。
而最可怕的是他总能耐心又敏锐地观察猎物的习性和弱点,而后猛烈出击,一击击溃。
温梨不想再暴露自己的弱点,让猎人有机可乘。
所幸男人没有注意,只是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温沉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怪我没有请过婚假”
温梨听到这话愣了几秒,好像砸吧出了点其他意思,“是吗?”
“嗯。”男人一副回忆往昔的样子,平淡道:“匆匆就结束了,公司午休的那两小时都没用完。”
沈谨言有没有夸张不知道,但是温梨当时确实没有怎么插手婚礼的事情,速战速决,最后只用了十分钟就把自己嫁了。
“好像是这样”温梨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沈谨言的身体僵了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前段时间王特助提醒,我好像还有一个月的婚假没有休”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温梨配合。
“是有点浪费”沈谨言皱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然后呢?
沈谨言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填空题,只等女孩填上完美答案。
然后温梨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跟着惋惜地摇了摇头。
沈谨言:“?”
“其实也不算浪费,”沈谨言七绕八拐,终于把那点小心思说了出来,“我们好像还没有度过蜜月”
这话说得进可攻退可守,仿佛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建议,其实心里已经在琢磨去哪度蜜月了。
还得再补办一个婚礼!
沈谨言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一抹亮色,单方面决定了很多事情。
“好像是这样”温梨低着头,忍笑忍得辛苦,“现在有了这一个月的婚假,那不是正好?”
“嗯,不能浪费。”
“那什么时候合适呢?”温梨又问。
“这几天公司不是很忙”
“好——”温梨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想起了正事:“可是季淑和陆家”
温梨蓦地睁大眼睛,大大地“哦”了一声,反应过来道:“你这是想放松他们的警惕?!!”
怪不得阿言会突然提议去度蜜月!
沈谨言捏了捏女孩的脸蛋,没有否认。
但也没有正面回答。
陆家的事情有点复杂,沈谨言不想让温梨掺和进去,所以准备趁他们有大动作前,带她远离这个是非地,什么理由不重要。
至于这个“他们”,除了温绍成还有一个七八十岁还要替孙子上班的耋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