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好几天,在门口等了几个小时,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
说出口的瞬间,沈徽林声音不能控制的哽咽。
她说:“项明峥,我没办法了,你帮帮我。”
全然服软的姿态。
项明峥吃软不吃硬,在沈徽林这里尤甚。
但他更多时候软硬不吃。
项明峥将水杯往她面前推了一下,听着她的请求并没有多意外,“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在求你。”
沈徽林仰头看着他,眼底有泪意,大概没人会拒绝这样的沈徽林,项明峥也是。
他坐在沙发里,向后靠了一下,“但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
沈徽林抬眸看他。
项明峥问:“怎么样,愿意给吗?”
沈徽林没应声。
项明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见她好像很冷,伸手碰了下她的脸,手背从侧脸滑到下巴。
沈徽林呼吸顿了几秒,从他黑色的眸子里读出了别的情绪。
她预想过很多种项明峥的回答,拒绝的、答应的都有···
沈徽林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
在一次次体会到项明峥置身事外的冷漠,她早就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现在的行为是放不下她的表现。
沈徽林握住了项明峥就快要收回去的手,“你说得很对。”
怀孕被拦在医院的时候,项明峥神情浅淡的看着她,说她做错了选择。怀孕了应该找他,而不是找他父母。
沈徽林以为项明峥这人多情又无情,分开是迟早的事情,何况他们已经分手。所以她清醒的配合了他家里的安排拿钱走人,承诺今后断干净。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在追捧中长大的子弟,一样东西或一个人,他可以不要,但不能“要求”他不许要。
不论表现得多散漫随意,这种人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和控制欲无法消弭。
沈徽林说:“我确实选错了。”
项明峥听着明显服软的话,没应声。
过去有不少人想要讨好项明峥,各种方式和手段层出不穷,其中不乏塞女人的。为了塞的有效,总会打听项明峥的喜好。
打听来打听去,这件事就成了圈子里的笑谈。
那是沈徽林第一次被项明峥带去生意场见朋友,到了后半场有好事者喝多了酒,当着项明峥的面调侃,“项二少喜欢什么样的?反差懂吗,远远看着是抓不住靠不近的白月光,上了床却要足够骚。”
听到这话,沈徽林浑身不自在的扭头去看项明峥,他拿着酒杯懒懒散散靠着座椅,表情没变。
看到她的目光,将人带近了一点儿,凑近她时带了几分散漫,笑她将酒场上的话当真。
后来他再也没带她去类似的局。
酒场上的话当不得真。
沈徽林觉得这句话不对,至少在项明峥身上不适用。
那人说得挺对的,看起来矜贵自持的项明峥,其实喜欢主动的、配合他的。
如果不配合……他会想办法让她配合。
他就在等着她来求他。
眼底的灯光暗了几分,外套被脱掉,下身的裤扣被解开。
沈徽林有些呼吸不过来的缓慢喘息,看着不远处被风吹得摆动的落地窗帘。
她突然发现,原来只为达到目的去做一些事情,会简单很多。被项明峥抱着时,她靠着他的肩膀,眼底没有一点沉沦,只有清明。
脖颈处是唇齿带来的轻微刺痛和温热,沈徽林有些缓慢的开口,“结婚……真的不行。”
抱着她的项明峥停了一下。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的湿意和挣扎。
“不行的,你有未婚妻,以后还会有其他小孩儿。我就只有这一个,把她还给我吧······要是被你爸妈知道我还和你在一起……”
话语有些混乱,项明峥垂眸看着她。
手放在她腰部偏下的位置,将人按向自己,在重新开始亲她的时候说,“就算结婚,也还早。”
话说得温柔又混蛋。
沈徽林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收了回去。
项明峥除去了最后一点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