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像也不知道,林君雅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威胁:“你交代出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我就放过你的儿女。”
她拿儿女来威胁,程朝龙急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做过错事。”
“程英媚也许没做过错事,但程英豪可就不好说了,你要是不老实配合,我就送这个小混混去少管所,让他早日吃上牢饭。”林君雅可不是口头威胁他。
见识了她的身手,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情,程朝龙反应过来了,眼神阴冷的望着她,“上次是你对英豪动手的,也是你将林家人送来的。”
“你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林君雅懒得跟他多说没用的,从兜里掏出一柄匕首,指着他的眼睛,“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交代出程松阳一家的去向,你要是不配合,我让苏游云和程英豪今晚上就进来陪你。”
“你这是滥用私刑。”程朝龙控诉她。
“嘭!”
林君雅一脚踹在他膝盖骨上,在他疼得弯腰时,又重重一掌劈在他肩头,然后又一脚踩在他后背脊上。
在他疼得尖叫时,居高临下来了句:“我现在坐实你的指控。”
她动手将他揍了一顿后,还拉她爸一起来,拿了根棍子给他,“爸,您被这个人渣下毒,生生被折磨了十五年,您也来动手报仇,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林三辉精心调养一个多月了,身体比刚回来时好很多了,揍他的力气还是有的,也果断拿起木棍对着他全身招呼痛打。
程朝龙并没有老实挨打,一直在想法子反抗,还想抢他手里的棍子,但林君雅在这里,他再挣扎反抗也碰不到林三辉,相反被他们父女两混合双打,最后被打得连连求饶。
“别,别打了,我求你们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林三辉最后一棍抽在他脸上,抽得刚止住的血又流出来了,这回公安可没进来给他止血,林君雅踹他催促:“快点。”
程朝龙此时已意识到他被程松阳夫妻抛弃了,他们完全不念这些年朝夕相处的情谊,一家人悄无声息逃了,将他留在这里背所有的黑锅。
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程朝龙交代了三个地址,这三个地方藏着程松阳家多年来搜刮的赃物赃款,其中有两成是他的,他们白纸黑字写过协议盖过手印的,还安排了心腹日夜守卫。
江谨为在这拿到准确地址后,让公安前来将程朝龙收监,他们夫妻俩和靳源立即各陪一支小分队前去搜捕。
只可惜,他们都来迟了。
三个地址私藏的东西全被搬走了,现场的痕迹都很新,很明显是今天下午急匆匆搬走的。
他们立即循着车轮印和脚印等细查,最后三条路线都直指向了羊城最大的货运港口,经过一番奔走调查,最后确定他们带着三拖拉机大箱子,近二十个心腹保卫,乘坐自家的大货轮出海了。
“是我的失误。”
林君雅很自责懊恼,她是真没想到程松阳夫妻如此机警,她很确定程松柏父子被抓的消息没有外泄,程家绝对没有收到任何风声,可他们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在林家逮着闹事心神不宁之际都做出了逃离计划。
他们此时已经回到了公安局,已是晚上十点钟了,林三辉夫妻俩依旧在这边等他们,安慰她:“小雅,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
刚刚他们夫妻俩在厨房里帮着做宵夜,刚执勤回来的公安都吃上了可口的饭菜,江谨为给媳妇送了饭菜来,“君雅,别多想了,先吃吧,填饱肚子再干活。”
程松阳他们虽跑了,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军方和公安已连夜发布全国逮捕令,他们的大货船一旦停靠岸边港口,当地公安会协助抓捕,迟早能抓到人的。”
“在国内的话,迟早能抓到,就怕他们走海路出国了。”
林君雅想着他们这两年跟国外做生意,这又早做了逃跑的准备,十有八九是逃往国外了。
“我们回头再细细查,总能查到他们的落脚地。他们就算到了国外也无碍,现在政策逐步放开了,出国没以前那么严了,将来我们再找机会去报仇。”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林君雅叹了口气,夹了块肉放他碗里,“忙了一晚上,你也辛苦了,快吃。”
梁金伦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程松阳全家逃了的消息,他当时听林君雅说完后,整个人都懵怔了,后面对着自己的脸狠扇了几个耳光。
比她更自责愧疚,“小林,对不起,他们当时跟邻居们说去医院,我没想到他们是打着幌子逃跑。我昨天就该在林家人殴打他们时,给他们捅两刀的,我该将他们捅死的,不给他们逃跑机会的。”
“梁二叔,您也别自责了,他们如此警觉是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连部队及公安都没察觉到,是他们逃了后才发现的。”
“先让他们逃亡一段时间吧,以后我们再去复仇,让他们死在外边,永远都无法落叶归根。”
“现在已经发布了全国逮捕令,他们从高高在上的干部领导成了人人喊抓的逃犯,走到哪里都无法安心生活,心理上的打击折磨,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惩罚。”
“军方和公安在追查线索下落,查到了会告诉我们的,我们先处理程松柏父子和程朝龙及他岳父家。”
林君雅是打电话跟他说的,梁金伦挂完电话就紧赶着来了公安局,他拿了逮捕令就去找程月华了,将程家的案子宣传得附近人尽皆知,字字句句羞辱她和程家,往她心窝子里捅刀子,后又带着公安来将她抓走。
程家的案子公示出来时,犹如一颗炸弹落在羊城官场,震得这片土地都抖了抖,而那些跟程家来往密切的干部都开始瑟瑟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