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喉结微滚,一步近前,犹豫了片刻,将手掌放在女孩的腰身上。
他缓缓握紧,轻轻揽住,又试探着按揉移动,胸口剧烈起伏,黑眸有火星点点。
女孩仰起脸颊,阖上眼眸,稍许,又睁开眼缝偷看,吓得青年连忙闪开。
陈吉祥笑出声,她摇摇头,轻轻推开青年,手掌在他胸前轻轻拍了拍。
假如当初自己处于上位,那个人是不是也会这么紧张。
萧玄玉被女孩折腾得浑身汗透,额角的发丝都被汗濡湿了,他轻舔唇角,收回手站好,眸子黑亮闪烁。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我喜欢你。”
陈吉祥看着他说。
萧玄玉黑眸一亮,整个脸庞都有了光彩。
女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赶紧去讨好摄政王,让他把你放出去。”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青年一眼,高大的身影,一身白色,乌发披在身后,真的很像他。
陈吉祥知道华玦有事瞒着她。
十八年前的皇族出行日志、他对金焕俊的偏袒、金焕俊若即若离的态度、华萧幼年的病历……
她不想再深思了。
这厮,总是给自己出难题。
她这之后就没有回王府,都赖在杨君清那里,她要静静。
下朝后,她直接上了杨君清的马,华萧有些看不下去了,在马下喊:“喂,你紧着一样吃,不怕吃吐了。”
陈吉祥不理他,恹恹地:“杨君清,你快点,不想听他唠叨。”
华萧瞥了一眼旁边的杨君清:“你给她下药了?快俩月了吧,你不歇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杨君清挑眉摇摇头:“我也劝她了,她不走我也没办法。”
“你别得便宜卖乖了。”华萧抬头瞪着马背上的女孩:“要么你回摄政王府,那个人天天跟个怨妇一样。”
陈吉祥垂目看着华萧:“我既不回王府,也不想听你的调配,我就可着杨君清一个折腾,你拿我怎么样吧。”
杨君清翻身上马,坐在陈吉祥身后,看了华萧一眼,似歉意似得意地笑了笑,一手搂着陈吉祥的腰,一手拉缰绳,腿夹马腹,走了。
华萧按着腰,莫名其妙,嘟囔:“她抽什么风?”
不远处,华玦默默看着他们,眼睫垂下,微微抿唇。
萧玄玉主动向他求和,承诺以后事事以他马首是瞻,绝不再僭越。
先后态度天壤之别,必定是吉祥去疏通了。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无从知晓。
还有付子君,看似毫无波澜,却也有些古怪。
他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两天后,下朝的时候,容瑾出现在朝堂外。
无论京城还是西藩的朝臣,走到他面前都躬身打招呼,或者攀谈两句。
容瑾极少来朝堂,也不是内阁的成员,但是朝中的官员都知道他的地位。
女帝最宠爱的人,摄者王、宰相和凌王最亲近的朋友。为人低调,医术四海皆知,医德有口皆碑。
他站在那里,一身淡青色长袍,发色稍浅,柔密及腰,脸庞白皙,柳眉凤目,超凡脱俗。
“吉祥,今晚去我那里,我想你了。”
他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