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一说后,其他人再次看向高敏和李观棋的神色就多了几分探究。
李观棋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厮手里。
心情不太好的同时,脑子里快速想着脱身的办法。
“我和他确实是老乡,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
“我没有遮掩此事,就是因为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被人调查。”
高敏理直气壮的和大家解释。
树根不明所以的看向高敏,“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高敏看了江簌簌一眼,随后和树根解释,“有人说,咱们两个人一块联手算计江兄。”
“你放心,咱们清清白白,不怕被人怀疑。”
“什么?怎么会有人这么想。”
“那天,要不是你一直拦着这位公子,他还要借更多的钱来赌。”
“他应该谢谢你才是。”
树根替高敏鸣不平。
高敏苦笑,“若是人人都和你这般想,就好了。”
“不过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旁人的言语左右不了我的意志。”
高敏一副不会被外界干扰的样子。
看的像个正人君子。
可江簌簌却被她的装模作样气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树根是吧。”
“你和高敏是同乡,你家里条件应该很不错吧。”
树根不明白江簌簌这话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自从进城做事后,树根一直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家里的真实情况,平日里也总是给人一种,他不差银子的感觉。
眼下江簌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这个问题,他就更不会说实话了。
“香云纱做的香囊,没有十两银子,买不到吧。”
“还有你身上这套衣服,看着不起眼,可布料是江南今年刚运到京都城的新锦缎。”
“价格也不低。”
“你这一身行头下来,最少也要二十两。”
“二十两?”
围观的百姓一听这话,不淡定了。
他们都是普通人,一年到头也花不了二十两银子,树根这一身行头就二十两。
这……赌坊做事,这么赚钱吗?
“他家哪里有钱了?”
“他家穷的叮当响,娘跟人跑了,爹是个赌鬼。”
“他是被人卖到赌坊的。”
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听到这话,探究的看向树根。
树根家里的情况被人当众说出来,脸色变了又变,“那是从前,我现在已经被卖到了赌坊,赌坊掌柜对我好,愿意花钱帮我做好一些的衣服怎么了?”
“还有这个香囊,这是客人送给我的,没有花钱。”
“你说的这个客人,该不会是世子吧。”
江簌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李观棋腰间的香囊。
仔细一看,还真的和树根这个香囊一模一样。
“高敏和世子是朋友,世子出手大方一些也正常,可世子为何对你这般大方?”
“你口口声声说,你身上的衣服是赌坊的人帮你做的,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穿这么好的衣服?是因为他们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