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的小厮衣服,看似和大家的差不多,但仔细看就能发现端倪。
一个在赌坊做小厮的人,却这么讲究,很明显是个喜欢攀比的,那么……江簌簌给飞羽使眼色,飞羽明白他的意思后,三两步走上前,来到树根跟前,一把掀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了他衣角下面挂着的玉佩。
“一个泥腿子,居然也学人家公子哥做派。”
“这玉佩看上去质地挺不错的。”
“树根在赌坊做小厮,这么赚钱吗?”
围观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树根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去扯衣角,想要挡住腰间的玉佩,只是大家都已经看到那块玉佩了,就算他现在挡住,也没什么用了。
高敏见状,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这还真是,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管事,你们赌坊的小厮很赚钱吗?”
江簌簌似笑非笑的看向管事,管事支支吾吾不说话,江簌簌见状,把目光看向其他小厮,“你们和树根一块在赌坊做事,他穿金戴银,一副高门大户少爷做派,你们就不羡慕,不眼红?”
“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发财的?”
小厮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
江簌簌继续说道,“万一,他私吞了你们的好处呢?”
这人啊,都是与自己事不关己的时候,可以云淡风轻,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是寸步都不肯让的。
就比如现在,江簌簌刚才说了那么多,几个小厮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江簌簌说了后面那一句,这几个人的脸色明显就变了。
而且,很快就有人站出来说起了他知道的事情。
“高公子是咱们赌坊的常客,他每次过来都会去找树根。”
“对,这件事情我也知道。”
“高公子每次过来不仅会找树根,而且高公子每次带来的人,都是有钱的公子哥,但每次,那个公子哥都会和赌坊借钱。”
“只是他们后来都还上了,只有这位江公子看着有钱却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所以才闹出了今日的事情。
小厮这是嫌弃江淮中看不中用。
江淮直接气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自己穷,所以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江兄,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高敏原以为,树根这个搭档就已经够拖后腿了,可是他没想到,关键时刻,连赌坊的人都站出来胡说八道。
他不好过了,对他们赌坊有什么好处?
高敏生气,于是扭头看向管事,试图让管事来阻止这一切。
可眼下的局面,已经不是管事可以控制的了,就算管事想要帮他,也要有人相信啊,更何况,江簌簌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高公子,你不愧是读书人,事到如今都还想用诡辩之术来撇清楚自己。”
“但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或聋子,赌坊小厮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江簌簌说完,重新看向几名小厮,“你们刚才可有胡说八道?”
“自然没有。”
几名小厮默契摇头,“此事不仅仅是我们几个知道,赌坊不少人都知道。”
“而且沈四夫人也可以去找人打听被高公子骗了的人,这个月月初,高公子就带了他的同窗过来,那天,那个同窗一下子输了五万两银子。”